“那,那印儿,你要跟母妃说句实话……渡云公主中了毒,能生孩子么?”秀妃问话时,嘴唇都在打颤。显然,她没想到一个欢天喜地的指婚,搞成这样了。
“能!”聂印偷换了概念,脑子一热,就给了个肯定回答。邱寒渡不是不能生,是中了毒暂时不生,这是有区别的吧?
只是,在他的肯定回答之后,邱寒渡从座位上缓缓站了起来,微微向秀妃娘娘行了个告退的礼:“说实话,不能。寒渡身体不太舒服,先行退下,请娘娘恕罪。”
“寒渡!”聂印拉她。
“请王爷放手,我身体有些不舒服,先走一步。”她挺直背脊,慌乱地甩开他,急步奔出大厅。
身后是聂印叫她名字的声音,那么焦急。可是他不能追出来,他的面前,还有一个生母,一个养母要急待安抚。
邱寒渡并没有哭,只是面染寒霜地冲了出去。她的心生疼生疼,有种被人嫌弃的自卑和耻辱。
她不在乎名声。前世,她不知道名声是什么。一个特工,永远隐在暗处,用的名字都不是自己的,要名声来做什么?她以为不重要,只有那些高官富贾有钱有势的人,才看重名声。
这一世,她穿越时空而来。这里,甚至都不是她熟知的历史。她要名声来干什么?她没有亲人,没有熟人,她到底要名声来干什么?
曾经最不在意的事,现在竟然变得重要了。
不止如此,她曾经自己纠结的事,也成了一块横在她和聂印之间的巨石。清白,孩子,这每件事,都是大事。
可她能怪别人吗?不能。这是一个母亲起码的要求。要求媳妇儿名声清白,能生孩子,这不过份吧?
她怅然若失,走在湖畔的小道,像一个游魂。心,在一点一点撕裂……疼痛延伸至四肢百骸。
她忽然懊悔,那晚,为什么那么冲动?明明一直都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却为何仍是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