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下来看她,特别奇怪:“你早说过,你的家乡是现代化,我都知道啊,为什么要问?”
“……”邱寒渡一脑门黑线。
聂印敲了一下她的头,作出一副无奈的样子:“好吧,我再问一次,你是哪里来的?”
“中国……青岛……”她回答得底气不足,因为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真正是哪里人。只是那孤儿院在青岛,便默认为家乡在那儿而已。
少年酸酸地再问:“咖啡是什么?雪什么是什么?你们那儿的男人,真的能在天上飞,在水里游,在地上跑?我也能在水里游,在地上跑,没什么了不得……我又不是鸟,干嘛要在天上飞?”
看来那段话,是真正伤害了少年的尊严,时时最想问的,就是那段话里的内容。
邱寒渡又笑了,觉得跟少年在一起,特别有趣:“不是不是,你理解错了。”
“哼!想起你们那儿男人的好来了?连我的理解能力也开始怀疑了?”少年更加不爽。
邱寒渡一跺脚,毛了:“喂,你故意找茬吵架是不是?”
“是你要回忆,自己回忆不算,还要扯着我跟你回忆。你想让我称赞你们那儿的男人比我好,想都别想!”聂印狠狠拧眉,狼气森森。
“幼稚!”邱寒渡甩开他的手:“简直不可理喻。”
聂印冷笑一声:“现在就嫌我幼稚了,是是是,我只会在水里游,只会在陆地跑,不会在天上飞!那你找你的现代化去!”
越想那个安远乔越气,越想她的现代化,越恐慌。他不是想说那些话的,却忍不住在她骂他“幼稚”后,冲口而出了。
邱寒渡心里有些痛,默不作声,转过身去,与他背道而弛。
少年慌了,怎么了这是?刚才不还好好的抱着亲着,才一会儿功夫,怎么就吵上架了?
他沉了沉嗓音:“站住!”霸气而狂妄。
只可惜,有人不吃这一套。
邱寒渡没有回头,继续往前走,背影在夜色中,特别孤单。
眼看着背影在回廊中,就要转弯不见了,少年真的慌了,忍不住喊:“寒渡,别走!”
一阵风似的,追至她的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