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嘉收回自己的视线，走出靳薄言的办公室，却未曾想，迎面碰上了徐莫庭。

空气很安静，两个人静静的对视了几秒，杨嘉很快的装作不认识徐莫庭的样子，想要离开。

却被徐莫庭叫住了。

两个人明明不久前才见过，像仇人一样，徐莫庭只觉得杨嘉每次看见他就觉得厌恶。

可是这一次，杨嘉从靳薄言的办公室出来，眼睛里挂着分明的羡慕。

徐莫庭看的分明，内心只想问，“羡慕什么呢？爱情吗？他们曾经也有过的啊。”

是的，是曾经有过。事到如今徐莫庭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似乎真的要彻底结束，成为过去式了。

“杨嘉。”

杨嘉停下步子，等了很久，没有等到徐莫庭的下一句话。她抬起脚，正准备离开。就听见身后传来徐莫庭的声音，很轻很轻。

“你以后，还会谈恋爱吗？”

杨嘉没有回头看此时的徐莫庭是怎样的表情，她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甩了甩头发，“会。”

“不仅会谈恋爱，还会嫁人。”

“那个人不会姓徐，也不会像你。”

杨嘉说完迈着步子走了，徐莫庭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杨嘉的背影，忽然就笑了。

笑着笑着，就笑出了泪。

“再见啊，杨嘉。”

徐莫庭问杨嘉的问题，其实也是在问自己，他以后会谈恋爱吗？

好像不会，他好像根本没有办法想象和一个不是杨嘉的女人谈恋爱。

至于结婚？

以前杨嘉问他的时候，他说如果到了该结婚的年纪，身边还是她，那就和她结婚。如果不是她，那就遵循家里长辈的意见，和父母喜欢的女孩子结婚。

可是现在，徐莫庭觉得，自己的答案，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