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难道真的没有一点联系吗？

假设这一切的背后都有一个人在暗中操控呢？从自己进入这个世界，到成为盗圣，参加关中盟主大会，乃至于来到开封，调查浮生楼……

白玉汤闭上眼睛，脑海里闪过经历过的种种事件，这些数不清的事情像是一片又一片的落叶从空中落下，最后在落入地面之前又分崩离析，他想伸手去抓住其中最关键的线索，可是那些落叶一接触到自己的手掌就碎成粉末。

“小兄弟，白小兄弟！”

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林北玄的声音在脑海里回响，他对着目光呆滞的盗圣使劲摆了摆手。

“你怎么了？”

白玉汤脑海中的画面破碎，猛然回过神来，下意识抓了抓头发：“不好意思，我有点走神。”

林北玄倒了一杯冷茶递了过去：“你的脸色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差，怎么回事？”

白玉汤深吸一口气，接着缓缓吐出，将心中那些杂乱的心绪暂时抛出去。

“没什么，你还没有告诉我，那个所谓的子九龙杯在襄阳的情报，你是从哪里得到的呢？”

林北玄忽然沉默了，目光来回闪动，拳头也捏得很紧，好像是在做艰难的思想斗争，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开口回答道：“其实是西域的一个神秘商人提供的情报，不瞒白小兄弟，我拿到杯子之后也确实打算卖给他。

“西域的神秘商人？你不知道名字吗？”

“不知道，我第一次前往西域的时候就阴差阳错的结识了这个神秘商人，西域的人对他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方博士。

这位方博士几乎什么都收购，他可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来路不明，甚至是不祥之物，他都清一色照收不误，而且给出的价格也都还算可以接受。

所以不管是北庭，西域，南疆还是东土的人如果有处理不掉的烫手山芋都会拿给他，或者我说的直白点，正是有方博士这样的商人存在，我们才敢放心大胆的去偷。”

白玉汤摩挲了几下自己的下巴：“方博士，这个称呼怎么这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