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妍的名字，凌言潇眸光里闪过痛楚之色：“小妍她……一定很可爱吧？”

“是啊，小妍刚刚出生的时候，因为苏寒雪的体质差，所以小妍还在保温箱里住了好久，后来小妍和苏寒雪都搬回了我家，小妍很乖，不会吵闹，喜欢眯着眼睛笑，还总是伸着手让我抱她……”

回忆起小妍的事情，沈安然也忍不住目光带泪：“那时候，苏寒雪要一边照顾小妍，一边忙着设计，赚钱来让自己继续做手术，小妍就会很乖的趴在苏寒雪周围，或是一个人玩儿着娃娃，或是盯着电视发呆，那时候的我们，真的觉得生活就这样下去就好。”

“每天看着小妍的笑脸，觉得自己不管是什么事，都能挺过去，再大的痛苦，都不及小妍一个拥抱和一个带着口水的吻，她真的很乖，也很聪明，喜欢一个人坐在那里拼图，组装男孩子才喜欢的玩具车。”

沈安然特别的疼小妍，仍然记得很多关于小妍的事情。

凌言潇就安静的坐在那里听着沈安然的话，一点点的把自己也带入到小妍的生活中去，似乎是小妍就在自己的记忆中存在过一样，脸上逐渐露出微笑。

“我记得有一次，小妍生病，苏寒雪不顾自己刚做完手术，冒着大雪带着小妍去医院，路上打不到车，急的我们俩都快哭了，我那时候也笨，一直没拿到驾照，最后还是慕容帆及时赶来，送我们去医院，医生说如果再晚一些，小妍就会有生命危险，所以这么多年来，苏寒雪对慕容帆一直都是感谢的。”

沈安然看着凌言潇，说出苏寒雪对慕容帆的感情，其实并不是爱情，而是友情，或者说，更多的是感激。

凌言潇愣了一下，抿着唇，原来，在国外的时候，慕容帆曾经给过苏寒雪母女这么多的帮助，还有小妍，明明是自己的女儿，却要让别人帮忙照顾了那么久，他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太失败了。

“其实很多事情我不是十几分钟就能跟你说的明白，那些年，真的发生了很多让人揪心的事情，苏寒雪因为要忙着工作，又要照顾小妍，总会有疏忽的时候，每次小妍一个人没有人照顾，都是慕容帆一个大男人抱着小妍，哄着她，所以，慕容帆是真的帮了苏寒雪很多很多。”

“不过那时候我和慕容帆不算是很熟，因为我在第二年就开始四处寻找我的妹妹，很少在家里了，后来，当我得知小妍出车祸离世的时候，匆忙赶回去，已经晚了……”沈安然心疼：“寒雪忙着工作，又要照顾小妍，真的是很辛苦，最开始的时候，我劝她放弃回国的想法，但是她因为小妍的死，更加下定决心回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