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琰东只觉得胸口愈加的闷了,近日不知道是天寒还是其他原因,他的咳嗽逐渐的频繁,腿脚也渐渐不利索起来。看样子,真的是大限将至了。只是不知道,他的雪儿,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想着,辛琰东撑起身子想要回房躺着,岂料刚刚站起,双脚一个发软,整个人直接摔在了地上,昏迷过去……
“你快点!”辛澜雪不耐烦的催到,自己跑的飞快。司徒臻皱着眉道:“你小心着路走,别摔倒才是真。那边有风师伯和风师叔顶着,这一时半会的,出不了什么大事!”
辛澜雪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即使你不关心他,你也不用说这些个风凉话!”说罢,不再理会他继续跑着。
司徒臻语噎,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他怎么会不着急,只是比起其他来,他更着急的还是你呀!司徒臻叹了口气,加快脚步追赶上去。
谁知,人还没追到,辛澜雪脚下一滑,直接摔在了地上。司徒臻大惊:“澜雪!”扶起她后,慌乱的查看着她的伤势,却见她除了掌心擦破了点皮以外,其余地方还是好的,紧绷着的心,顿时又松了下来。他吐了口气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不,不会的……”辛澜雪喃喃呓语,眼睛看着前方,却像是看向了更远处,“不可能出事的!”
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她的一颗心跳的很是厉害,隐约间,提醒着她,即将要发生的大事。
怕她是心中所念太多的幻想,司徒臻忙劝道:“筹划了这么久,计划祥全,纵然他宇文炎有三头六臂,此时此刻也不可这么快就对他们不利。你若是担心,我们这就走!”
似是茫茫大海中的一叶扁舟出现,辛澜雪的视线逐渐模糊:“那我们走?”
“恩,我们走!”司徒臻小心的将她拉起来,扯下一块布为她粗略的包扎了一番,便匆匆的拉着她走了。
风呼呼的嚎啸着,像是战场上的号角,吹响了战争的开始。
宗政梓墨冷眼横视着眼前的男人,目光沉沉。寒风强劲的吹刮着他的衣服,将他的衣裳吹得鼓胀,啪啪作响。
对首站着的是宇文炎,他时而冷魅时而邪佞,让人捉摸不透他的想法。这样对视了许久,宗政梓墨开口道:“你到底把她关在哪里!”
宇文炎轻抚了下自己的衣裳,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笑的甚是放浪:“你以为你问我,我就会说了?想知道啊?跪下来求我,我再考虑要不要告诉你。”说完,又是一阵的大笑。
宗政梓墨怒不可遏,一步上前骂道:“我到底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为什么你非要跟我作对!静若她是无辜的啊,可你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的拉她下水!半年前的锁魂锥是,如今的这一切又是!你究竟还要折磨她折磨到什么时候!”
宇文炎拳头慢慢收紧,眼中的精光慢慢凝聚起,仿佛是要看穿他的身子:“我愿意,又干你何事?”
从没见过如此变态的人,宗政梓墨觉得,一切理由在他面前,都会变成废渣,与其如此,那还用多说什么。
他足尖用力一点,直接往宇文炎而去。宇文炎笑道:“正合我意!”话音未落,他抬腿一扫,生刮出一道猛烈的强风。宗政梓墨急忙伸出双手去挡,脚下生力站稳。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宗政梓墨手刚放下,眼刚睁开,宇文炎突兀的出现在了眼前。他邪魅一笑,淡淡的说:“结束了!”说罢,他手臂一扬,变成了一把尖刀,从上往下直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