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京市的路上，老李在药物的作用下沉沉睡去，苏韵敏和陆延时坐在救护车的后座，相对无言，各自沉浸在思考之中。

“陆延时，你认为老李提到的‘真相’是什么意思？”苏韵敏首先打破了沉默，她的眼神中既有忧虑也有期待。

陆延时摇了摇头，“目前还不好说，但肯定与他家人的离世有关。那张照片里的标志，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他想回想起来，可是脑海中的记忆仿佛一直缺失一块。

“我也是，感觉它与我们调查的事件背后隐藏的秘密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苏韵敏赞同地点点头。

“而且，老李的精神状态让我想起了我父母去世后，我自己的那段日子。

”陆延时的声音低沉，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那种失去至亲的痛苦，足以击垮任何人。”

或许世界上没有真正的感同身受，苏韵敏看向面前这个看似无坚不摧的男人。

想起他失去父母时正是还是一个孩子，他确要独自扛起陆家的大梁。

这过程中他是不是也无数次有过想要放弃的念头，可是他都坚持了下来。

两人将老李安置在精神病院。

看着他换上干净的衣服，身上的污秽也被洗清，漏出自己原本的容貌。

“老李也不过四十多岁的年纪，如今却像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了。”

苏韵敏看着他的样子，他已经是白发苍苍，脸上的皱纹遍布，更不像是他这个年纪应该有的样子。

“我听村民们说过，他是一夜白头。儿子一家三口一夜之间全没了，小孙子才刚刚满月也没有幸免。”

陆延时看着他的样子也忍不住叹息一声。

“如果这件事真的是人为，凶手死一万次也不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