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太太没好气的道:“我说错什么了好歹你也是长辈,便是甜甜做错了什么,自有她祖母教训,还当不得你这个大伯母来管教,你凭什么上来就动手。”她心疼的回头望姜辛,气恼的道:“看看,这脸都肿了,你怎么就这么狠心,敢情不是你亲闺女,你下手才这么狠。”
姜辛轻抚了下脸颊,对姜二太太安抚的笑笑,道:“娘,我没事。”分开姜二太太,站在姜大太太跟前,道:“请大伯母赐教,不知有什么事要和侄女说道”
姜大太太道:“你做的好事,为什么要我们长房的女孩儿来承担不是你逼得四丫头去了听竹庵,又怎么会生出这许多事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我这个做大伯母的亏待你们娘俩了你要这么害我们母女坏了姜家女孩儿的名誉,于你又有什么好处”
说到伤心处,姜大太太气得眼睛都红了。
姜二太太听得莫名其妙。
姜蜜被送到听竹庵,她是知道的,可对外只说姜蜜孝心重,是为了给姜老太太祁福,也不算什么不名誉的事,这姜大太太发的什么疯怎么叫坏了姜家女孩儿的名誉
她刚要撒泼,姜辛拦住了她,她多少猜出了姜蜜定是又捅了什么娄子,姜大太太这是迁怒到自己头上了呢。
姜辛嘲弄的笑了下,道:“大伯母是长辈,自是说什么、怎么说都有理,我从进府就被祖母罚跪祠堂,这是我应得的,若是大伯母嫌我给姜家丢人,所受的惩戒不够,大可以去跟祖母建言,是杀是剐,我绝不怨言。至于四妹妹,不知道她做了什么是我怂恿的,以至于大伯母连什么事都不同侄女说清楚就给侄女定了罪便是要我死,也得给我个明明白白吧”
“你”
姜辛所作所为,姜大太太知道的并不详细,罗列起来也不过是“任性妄为、不知廉耻”八个字。
好人家的姑娘,哪有成日抛头露面的道理更别说一个丫鬟都不带,就敢去几百里之外的武州了。好人家的姑娘,哪有敢挑拣自己亲事的道理可偏偏姜辛敢拒亲,还真给拒成了。
种种种种,都不是一个好人家的姑娘该做的。
若不是有她在前头比着,姜蜜也不至于有样学样,竟然在听竹庵大庭广众之下就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