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来看人的时候不喜欢别人跟着。
秦闵手微僵,最后收了,顿了很久道了句:“谢谢。”
守陵人也是微微愣住。
心里有些滋味不明的想,这人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不近人情吧,否则怎么会对他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守陵人还这么彬彬有礼?
他心情复杂,却也没注意到秦闵也是百感交集。
人与人之间最重要的是什么呢?秦闵闲暇时总是这么想。
只是一直没有答案。
绕了好几个弯,最后秦闵终于是停在了一处几乎是被花给全部堆起来的墓碑前。
他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吩咐过,说是每天都要放一束花,一年清理一次。眼下这么多花,看来陵园的人也没有偷懒。
眸色复杂了片刻。
他有些疲累的蹲下身子,片刻后才无奈的叹了声气:“我的偏头痛只有你能给我治好,如今你也没了这么多年了,但是我一看到这里头痛就轻了不少。”
顿了顿他问:“是你还在的,对吗?”
墓碑如果会说话那就太吓人了。
他也不生气,动手把衰败的看不出什么模样的花整理成一堆,一堆还算得上新鲜的放在一起。
清理完了,他站起身来。
四面已经微微亮了,他可以借着微弱的光看到周围的墓碑,放置着各色的鲜花和贡品,只有这里只是这一种花。新鲜的衰败的,都是只有这一种。
“看来你这很冷清啊。”秦闵微微叹了声,“没有我,估计会更加冷清。”
他几乎能想到如果面前的人还活着,估计是叹着气佯做生气的不理他,可是一听到他头痛了,就又变了脸色的来看他。
她一向刀子嘴豆腐心。
临了他张了张嘴想叫她,可最后也没发出声来,只得懊恼的转身离去。只不过那个口型却被守陵人看在了眼里,守陵人张了张嘴试了试发音。
发现他想叫的是——妈。
林木木睡到第二天早上被人给叫醒,本以为是秦闵那个不省心的,没想到一巴掌拍上去传来的倒是简易生哀嚎的声音。
她无辜的眨眨眼:“怎么……是你?”
简易生兜头扔给她一摞衣服,“我叫了你大半天了你一直不醒才进来的,快换上衣服吧,我等下带着你出去。”
“出去?去哪儿?”
“还能去哪?”简易生揉了揉自己的头,“秦总发话了,说是要我带着你出去散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