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宠个鬼。”
“宠的不是你吗?”
林木木转过头不理她们。
怎么会是她呢?
不过钟楚今天难得到了学校,听说是今天来办了什么手续,林木木心痒痒,便谎报老师说小腹疼请了一会的假在二楼办公区楼梯处等着,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了钟楚。
“你……什么时候走?”
钟楚看着她微怔,却也没问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可能八九天后吧。”
“那怎么手续办的这么紧?”
钟楚脸色隐隐带着点苍白,“迟早都要来嘛,今天刚好有空。”
“哦。”
钟楚默了默带了点祈求的意味问:“你走的时候你会来送我吗?”
林木木反问:“你需要我送你吗?”
“需要。”
谁不来都行,你不来不行。
林木木想了想秦闵那些严重充满着威胁意味的话,迟疑了一瞬,最后还是咬牙道:“成,到时候你跟我说说具体时间,我肯定去送你。”
第二天就落了雨。
小雨淅淅沥沥如碎玉落盘。
天地一色灰暗,医院里非黑即白的色彩成了鲜明的对比。
急救室的灯亮起,钟楚跪在钟母床边攥紧了她的手,虽是自己的手颤抖个不停可是却还努力压抑着自己轻声道:“妈,没事的放宽心,你会好好的,不会有事的……”
他越是这么说就证明他越是不安。
钟母轻声笑:“你好好的。”
“好。”
急救室的灯亮起,一连两个小时,雨停了又下,绵延不绝,像是要下个没完没了。
灯灭了,钟楚急忙走上去。
医生走出来颓然的低下头:“我们……尽力了。”
这并不怪医生。
今早已经是第四次的病危通知书了,钟母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就连这次的手术,成功的机率也不过百分之十。
先前还百分之三十多的。
钟母葬在高山陵园,那是城里有名的一流人士才住的起的墓地,就那一小块地方,他却砸锅卖铁也买不起。
都是秦闵的安排。
他也……反驳不了挣脱不了。
钟楚没有告诉任何人,只是自己守灵守了七天,也到了自己要离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