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四五天,围栏没围上几根,倒是挖了个茅房。
男人觉得拉野屎更畅快,但女人始终不方便,最终,还是先围了个茅房。
这天夜里,许大柱与林翠娘说道起来。
“咱都离家这么多天了,也不知村里怎么样了,萧远山也没来,我觉得,应当没什么影响。”
林翠娘没说话。
没一会儿,许大柱突然笑起来。
“你笑什么?”林翠娘转头看他。
“娘子,你可觉得,我们就跟陪几个孩子过家家似的,好好的村里不住,跑这山上来当野人来了。”
“这……”林翠娘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这几天,她也有这样的感觉。
山里很平静,平静到她觉得,全世界应该都是这样平静。
“你说,咱俩脑子是不是有问题?怎么女儿一说会有灾祸,咱就信了?”许大柱侧身,搂着媳妇的腰。
“我也不知道,但来都来了。”
“是啊,来都来了。”许大柱轻叹一声,翻身睡觉,“睡吧,明天还得继续打桩,简直比犁十亩地还累人。”
……
空中挂着一弯月亮,一眼看去,全世界都是黑鸦鸦的一片。
杨凤兰借着淡淡的月光,抹黑进茅房,还没方便完,就听到淅淅索索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