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好一会我才意识到是相亲男在喊我,立马在心里继续给他打一个x,起评分为10分,现在只剩下光溜溜的0分。我跟他很熟吗?居然敢叫我的昵称,偏偏还是我最不喜欢的小名,黛黛,黛黛,呆呆,呆呆,多寒碜人啊!
不过我脸上还是维持着淑女式的笑容,应声道:“嗯?”接着我极尽优雅地抿了一口柳橙汁,吐息纳气,我是淑女,千万要冷静。
他极为深情地瞅着我说:“你赶快给我生个儿子吧!”
瓦特?咳咳咳,我立马呛得眼泪都飚出来,啥优雅啥淑女都顾不上了。
额滴个神!这娃的脑子都是什么构造,彼此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咋就讲到高深的造人话题上了?就凭他这副尊容?饶了我吧!再一个大大x,-10分!
谁知此男的自信心爆炸得可以燃烧整个小宇宙,依然不依不饶地无知地无畏地继续荼毒我可怜的耳朵:“黛黛,你先不要太感动,只要等咱们有了儿子以后,我就把我的所有财产全部给你的!”
kao!谁跟你是‘咱们’啊?!什么眼神儿?!谁感动啊?!我那是鸡冻+内牛满面!!你的财产有多少啊?!有比尔盖茨多吗?!我当下无语问苍天,结论是此火星人跟我没有共同语言,最后不得不使出杀手锏借尿遁闪人。
第一次相亲以杯具告终。
我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此极品男的火星话添油加醋讲给我妈听,讲的时候伪装成受到打击的委屈样儿,让我妈也冷下脸,当即碎碎念怎么某某姨给我介绍这样儿的人。不过美好的时光总是易逝,我难得安乐了好几天,老妈又很得意的跟我显摆,那极品火星男跟介绍的阿姨说我这姑娘挺端庄害羞的,将来肯定是个贤妻良母的主,这不又燃起了我妈熊熊的热情之火,觉得人家只是太老实太顾家有远见有想法,心地也不坏,我和他可以先当个朋友深入了解什么的吧啦吧啦……
我低眉顺目地恭听庭训,只不过左耳入右耳出无心装载罢了。后来火星男不依不饶地为电信事业贡献了一段时间,我一直不咸不淡地虚应着,这孩子终于知难而退了。
伟大的相亲事业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可怜的我天天活在水深火热中。
那些相亲男就像离离原上草,被三姑六婆一吹就遍地萌芽,荣的速度绝对比枯的快。
第二次的相亲对象是个在读研究生,可是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他属于那种幼儿园没毕业的,我都不记得他吹嘘了什么,只知道我宝贵的青葱晚上就在“我妈说”这个口头禅中度过的,网络上著名的情感论坛华丽丽的称这种人为——巨婴。我毫不客气的将此人fire了,毕竟本人对当奶娘没兴趣。
第三次的相亲男倒是很成熟甚至过分沧桑,看他那堪比月球表面的相貌就略知一二了。相亲的过程也很正式,不过我总感觉像是在采访,几乎是我一问那男的才肯开尊口一答,以至于中途频频冷场,我需要无数次的自问自答外加自圆其说才能堪堪收场。我们来往了几次,喝喝茶看看电影什么的,我始终认为这人完全适合去做保密工作或者冷气供应商,谁知他后来竟然还跟我妈说我过分活泼了!靠之!他自个儿在那玩自闭装深沉就算了,居然还胆敢告御状嫌弃我?永不录用!
……
总之直到我现在一想起这些荒唐事儿还是满眼辛酸泪,偏偏只能打落牙齿含血吞,有苦说不出啊!
哎,没想到这年头当单身贵族也是错的,第一次觉得开学原来如此美好,吾根本无须暴躁,甚好,甚好。
一再地受刺激
火车徐徐开动了以后,车厢的旅客才开始活跃起来,武则天老妈对我还是不错的,恩赐了一张下铺票,不需要我上上下下爬梯子表演高危杂技。
落户我对面的是个小正太,如果可以少几颗标志着他青春年少的小痘痘的话他还算是帅锅一枚的。他一上车就拿出s在那里猛k,那闪光的眼神比见了俏姑娘还激动。而他上头的那位大姐眼角的鱼尾纹都深得可以夹苍蝇了,还是本着女性的爱美之心对着小镜子猛摆oss。我这边中铺的估计是位酷爱民俗音乐的大叔,嘴里一直哼哼唧唧“猪八戒背媳妇”的段子,十分有表演欲,只是这类似噪音的歌声有待改进。至于最上铺的两人,据我的经验他们一般都是上车就睡的,毕竟活动空间有限,所以可以忽略不计。
观察过环境觉得还算安全以后,我就潇洒地一塞耳机,听着音乐美美地进入了梦乡。而等我一觉醒来时,车厢的空气里已经充斥着各种方便面的味道。大家似乎比赛谁吃得更香,那声音此起彼伏足以媲美交响乐。我向来与民同欢,也拿了一盒大号的“来一桶”冲了热水盖上盖子,安静地坐在过道的靠椅上等吃。
我跟前的一位子上坐着对情侣,对着一个迷你的小碗你喂一口我送一勺,仿佛那味精面是山珍海味,吃得是有滋有味儿,不过这样腻歪的小两口我也见过不少,我们寝室就有一对,肖雨跟她男友就时常在我们面前旁若无人的插播恩爱的喂食戏码,我早习惯了这样的视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