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也没管那么多，反正裴惠妃的巴掌现在打不到她的脸上。

“裴惠妃，你自己都要被这屋子给霉了，我开开窗户透透气，你自己也能呼吸新鲜空气，这有什么不好？”

顾盼玥坐在了裴惠妃边上，把自己带来的果子递给裴惠妃。

裴惠妃看着鲜嫩多汁的果子也没接，反倒是竖起了眉毛，“你这个小妮子安的什么心？知道我牙口不好还非得给我塞果子，你就是不想让我好过……”

裴惠妃说到这里，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伤心事，一双浑浊的眼睛里立马装满了泪水，然后继续恶狠狠地扬声骂道：“你可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之前还帮过你和你哥那么多次……算了，在这皇宫之中都是迫不得已……”

顾盼玥没想到裴惠妃会这么说，但是到底是什么事呢，会让她怨恨起自己和哥哥来，一时之间被噎住了，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

但此刻看见裴惠妃这般的痛恨，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她也知道裴惠妃刀子嘴豆腐心，但是这性子也确实是别扭，要不是自己知道，别人哪里能忍下来。

这边裴惠妃还在断断续续骂着顾盼玥，从恨铁不成钢骂到白眼狼，又从白眼狼说到自己苦命的一生。

顾盼玥觉得裴惠妃也许是太久没发泄，加上自己又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边上，什么话也不说，就听着裴惠妃嘴里不停地念叨着。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裴惠妃见顾盼玥真的是没说话，自己确实也是说够了，慢慢也就停了下来。

顾盼玥左等右等，也没等到裴惠妃继续说话，就知道裴惠妃应该是说完了。

于是她拍了拍自己衣服上的灰，也不嫌弃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转头看着裴惠妃，“说完了？”

裴惠妃好不容易听到顾盼玥说句话，也是狠狠地剜了她一眼，“姑娘家家的一点也不讲究，你灰擦哪里？还是个公主呢？”

顾盼玥听着裴惠妃中气十足的声音，暗暗地叹了口气，“不是牙疼吗？说话也挺利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