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觉自白笙月去青海后,她整个人变得开朗多了,爱说爱笑爱玩,离我一开始见到的那个安静温婉的白大小姐越来越远。
吃完饭,白笙月让我和程时晟多留一会儿,她叫下人切了果盘,放在客厅茶几上,开始问有关青海那边的事。
“我走后,之前那群原住民没再来工地闹吧?”白笙月问着程时晟。
程时晟也着实回答她,“没有,工地那边的进度很顺利。”
我听着程时晟和白笙月的对话,目光偶然看到茶几边上的花瓶,里面插着橘色的太阳花,我视线一下被吸引过去。
“绾绾。”
忽地听见白笙月叫我,回过头,正看见她笑盈盈的对我说,“多吃点水果,这个糖心苹果是从新疆运过来的,很甜。”
我点头,拿起盘边上的小叉子叉了一块,咬一口,确实甜的心里。
我不记得那天白笙月和程时晟还说了什么,即便说了,只要不是特别引我注意的事,我也没往心里去,但有三件事,是我直到现在都记得的。
一是白笙月先给我盛汤。
二是她说了很多她出国旅行的事。
三是茶几上,那簇橘色的太阳花,跟宁家常摆的花一样,但却缺了薄荷草,这一点让我隐约觉得很奇怪,但具体奇怪在哪里,我一时又说不上来。
天色渐晚,程时晟带我回去。
回去的路上,程时晟问我,觉不觉得白笙月这次回来,整个人都变得开朗了,脸上还化了淡妆。
我只为这些细节只有我注意到,原来程时晟也察觉到了,但我也不知道原因,只是猜测说,“人出去玩了一趟,心情自然好起来,要不然,怎么那么多人想出去旅游呢。”
程时晟开着车,外面的暗淡光线映在他脸上,他表情很严肃,像是在疑虑什么,突然语气阴沉的对我说,“旅游能改变人的心情,但不能改变人的性格。”
我被程时晟这句话说愣,放在心里细想了一下,其实我跟白笙月接触的时间也不多,她之前是什么性格,我也不了解,但单从她出国前后的心情来看,回国后,确实比之前开朗了很多,就好像……好像换了个人一样。
我被自己这个大胆的想法吓到。
换人?
这怎么可能呢?
这天底下,长得很像的双胞胎不是没有,可是完全一模一样的,应该也不存在。有句话不是说,世界上不可能存在两片完全相同的叶子,我想,应该也不会存在两个完全相同的人吧。
而且,白笙月的妹妹不是五年前就死于那场车祸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