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皇上也才四十多岁,有的是时间慢慢教导六殿下。
可见,有些恩宠,也许也并不如表现的那么深。
想到这,玉珀又赶紧打住了。
娘娘能得到这些恩宠,已经是福分了。至少在宫里的日子就比不少人,好过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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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佑殿,山栀趴在案桌上看司怀铮写字。
外面很常见的纸墨。
笔迹跟他平时最爱写的那个不像。
“你说皇上,会不会真的想定下二皇子,不应该啊。”
司怀铮偏头看了她一眼。
右脸压在小臂上,把嘴巴压突,不说话的时候,嘴巴也合不拢,自然微张,能看见一点点白白的牙齿,俏皮得让他心里发紧。
这世界上,除了她,还有谁会在他面前,这般自如放纵。
“不管是不是他,反正最后都不会是他。”
“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然后准备用哪个证据,我弄来的那个,还是大师父弄来的那个。”
茂海弄来的证据,是之前查的天狼阁的消息。几年前山栀要杀太子,茂海就已经摸到了些眉目。
二皇子的人着实谨慎,要不是他们这些年,仗着没人能奈何他们,又动手了几次,还不一定能查到。
山栀弄来的那个,当然是户部右侍郎鞠付跟江南那些官员勾结的事,信中有意无意提及的皇子,可不就是二皇子。
司怀铮搁笔,伸手点她脸上的肉肉。
“什么时候变成你弄来的,我也出了力。”
山栀挥开他的手:“嗯,你是个合格的跟班。”
“师弟我已今非昔比,下次出门还请带上我,定不让师姐失望。”
山栀坐正身体,脸上有浅浅的压痕,司怀铮又又忍不住看了几眼。
“你别转移话题,你现在是越发的高深莫测了哈,能不能直接点说,正面回答问题。”
司怀铮吐气,无奈拉过小凳,坐她面前。
“既然父皇说了年后定,这事就不急。我想看看有没有人沉不住气,露出马脚的。因为担心其他人也不简单。”
山栀耸肩,“你早说啊,早说我就不问了。”
司怀铮及时认错,并继续回答前面的问题。“如果别人确实不出手,那便把鞠付送给父皇吧。”
说完,司怀铮神情低落,埋头。
山栀看不懂,身子一矮凑过去微微抬头看他的脸。
“你又怎么了?”
司怀铮一点头,额头跟她碰上了。
虽然小时候也碰过很多,但现在某人长大了,存在感太强。
山栀几乎第一时间,往后撤。
被某人的手压住了。
她刚想用力,听见他沉重的问:
“你怕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