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鸯微笑,掐了掐她的脸。
“幸好有你在我身边。我啊,就是觉得不妥。连做杂活的宫女都听说了,猜他们是被人掳了去,出现在宫门口的时候,一身狼狈。三殿下一男子就算了,山栀是女的,在那虎狼窝里,谁知道有没有被人,被人……”
梧桐瞪大眼睛,很快明白过来未尽之言,当然肯定是被糟蹋了的吧。
没进宫前,可是听过不少故事不少戏。一个女子被人抓了去,什么做了贼人娘子什么压寨夫人都是好的。
“那她怎么能活着呢,应该自戕了才是。贤妃娘娘也不管管这事吗?”
贤妃当然是管了的,她又不是个傻的。
更何况司怀铮没有隐瞒她。没有用嘉和帝对外的那一套常规游历的说辞。
对此,山栀最开始,还觉得也许司怀铮是在试探贤妃。
不过一想,这样的事情又怎么会瞒得住。
皇上知道了,太子就会知道。
太子知道了,皇后就会知道。
皇后知道了,太后能不知道?
太后知道了,于鸯……
就算不说各宫自己的眼线和关系,那些随处可见的宫人,也不知道谁的一句猜测,说不定就正中真相。
总之,当天晚上,贤妃就悄悄把山栀叫了过去,屏退左右,一脸担心的,隐晦的问山栀,“有没有被人欺负了去。”
山栀明白贤妃什么意思。
只是,她的人设,作为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哭得稀里哗啦,说当然是被欺负了的,那些人把她跟一群做杂活的人关在一起。
吃不饱饭,干不完的活。
有时候贼人心情不好了,一脚踢过去也是有可能的!
听得贤妃满腔担忧结成一颗石头,梗在了心里,捶又捶不碎,随口安慰了几句,把山栀打发走了。
山栀屁颠屁颠回去跟司怀铮炫耀。
说:“你看,我赌对了,我就说娘娘那颗心呀,又细又善,真的是找我过去关心几句。”
具体内容,她当然不会跟司怀铮说。
一个非全方位早熟的却也只有十一岁的小男孩罢了。
那话题,忒尴尬。
大概是从,贤妃哪怕明面上那么讨厌司怀铮,却没有用什么腌臜手段欺负人开始,她就不愿意把贤妃想得太差。
后来,又有了包子的事。
再后来……
这些背后的事情,于鸯又怎么会知道。
知道了,她也会假装不知道。
所以,于鸯说:
“姐姐她,也许只是不想管那西殿的事。但不管怎么样,三殿下毕竟是皇子。如果山栀真的脏了,染了什么了不得的病,怎么能近身伺候呢,连在掖庭,都是要被打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