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才担心。
-
不一会,礼官声音传来。
“大公主进殿,行礼……”
司婉元走过广场前的红毯,一步步迈上白玉石阶,众人见她,玉面珠肌秀发如云。
她抬头远远望了一眼帝后,又垂首,小步轻移,金色纱衣里的寿字云纹妆花缎裙摆轻轻晃动。
金尊玉贵得很直接,细看她也是有撑得起如此妆容的美艳。
漠北小王子支耶阙鹰隼般的视线,从司婉元进殿,便开始肆无忌惮的打量,最后得出结论:“美是美,少了鲜活气。”
大将达诺微微斜身提醒,“王子可别让人听了去。他们这里的女人,都是这样的,柔柔弱弱,一碰就倒。”
支耶阙不再看司婉元,自斟琼浆,一仰而尽。
山栀也在打量。
这司婉元,垂着一双眼睛小步子慢慢走,这是什么做派?
一朝中宫所出公主,怎么学得这番小意谨慎姿态。
山栀最开始以为,她装的,装得温婉,毕竟这年头男人喜欢这样的。
只是,装过了头?变得有些畏缩。
但很快,她看出不对劲了。
犀利的眼神扫视。
司婉元在抖?手很小幅度在抖。
虽然她现在视力极佳,也不敢确定,这是,出汗了?
天气虽然渐热,但不至于热到这份上吧。而且因为人多,大殿通风不是问题,还早早摆上了冰盒,凉爽得很。
既然不是热的,那就是,紧张?
司婉元,居然,紧张?
司婉元当然紧张,她好像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多人,来这么大的场面,她隐隐觉得好多双眼睛盯着自己,仿佛在打量着从哪里下手方便。
而且,她觉得今天走太多的路,腿又开始痛了。
知女莫若母,皇后看着她的状态,就知道前面的叮嘱白费了。
太医都说了,是心病,放宽心就没事。
可她还是这般,没有长进。
皇后恨极了下手的人,也恨自己的女儿,不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