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栀动作没停,淡淡的说:“他是该死。”
“不知道那茶里有什么,总觉得力气不太够,怕不能一击毙命。后来又一想,何必把我们两个搭进去。要杀也换个地方。”
“嗯,你很聪明,小小年纪,虑事周全。”
“我要杀了他。”
“好,我帮你杀了他。”
司怀铮靠着山栀,“我要自己杀。”
山栀沉默良久,“好。”
她可以从旁边协助,太子单独对上司怀铮,没有胜算。
头发彻底烘干,一点湿意都没了。
司怀铮上床窝着,不用他说,山栀自觉把榻上的被子搬上了床,在旁边陪着。
“山栀~”
“嗯。”
就在山栀以为他很快要睡过去时,他却迟迟没睡,表情迷离。
山栀平躺看着上方,没注意到。
“山栀~”
山栀听见了,但是司怀铮没说什么内容,转过头看着他,撩起他一缕头发。
“咱们的头发会长,指甲会长,其实皮也会长,只是我们看不到,天冷不是还有人喜欢搓澡搓泥吗,大概就是这个道理。我听说,人七天就换一层皮。”
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自己搓。
没有得到回应,山栀继续说。
“对了,我还听说,有一种鱼,一会换一个脑子呢?”
司怀铮终于有反应了,“什么?”
“有一种鱼,听说数七下,它脑子里的东西忘光光,又是一条全新的鱼,什么都不记得了,是不是很有意思。”
司怀铮心想,山栀又开始胡诌了,人怎么会知道鱼记不记得,但还是配合着问:“什么鱼?”
山栀努力想了想,上次她还问了师父来着。
“长得小小的,放缸里让人看,有金色的红色的……”
“赤鳞鱼。”
山栀夸张的喊一声,对!
“就是这个,赤鳞鱼。”这里把金鱼叫赤鳞鱼。
“师弟真聪明,师父们允许你看杂书真是大大的好。”
见司怀铮面色好转,山栀才提起茂海。
“我刚才,去跟大师父说了,太子欺负你的事,他知道了。”
“是该跟他说的。”
山栀总觉得事情往不可控的方向在走,蜷缩着忍不住又靠近了一点司怀铮。
“他怒极攻心,咳得不行,却还记得提醒我不去太子府。”
司怀铮此时,带了几分笑意,也靠近山栀,全然没有刚才的愤怒。
“我们要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