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怀铮皱眉,“有点头晕。”
“还有其他不舒服的地方吗?”
司怀铮摇头。
山栀也没再多想,酒后失眠,或者头晕,正常。
只不过到下午,后遗症就出来了。
破天荒的,司怀铮下午一连睡了两个时辰。
要不是想着要吃晚饭了,山栀摇醒他,估计还能睡。
怎么醉一次酒,还嗜睡上了。
好在醒来后,司怀铮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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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府附近一个不起眼的民宅,下面是地牢。
穿得一尘不染的太子,亲自来了这个地方,旁边跟着的是,是最近最得宠的府丞朱振。
再没带任何人,连墨奕都没带。
两人来到最后一个牢门前,里面关着的人手臂已经没了。
“陈阔,还知道我是谁吗?”
陈阔浑身发抖的蜷缩在不算干净的床板上,听见声音,猛地回头。
没有敌视,没有仇恨。
而是露出了欣喜的表情,“太子殿下,您来了。太子殿下,您终于来了。求求您,求求您,再赏我烟,求求……”
陈阔一下又一下的磕头。
没有了曾经意气风发的一点点影子,更想不到他曾经是太子暗卫都忌惮的人。
太子笑得眼睛弯起,只不过里面透露着让人不寒而栗的光。
朱振躬身低语:“殿下,您瞧,任何人,只要对冷云烟上瘾,都会是这个样子,唯您马首是瞻。这东西不是毒,连大夫也瞧不出来,那位西梵商人,所言非虚。”
太子没理他,依旧盯着陈阔。
曾经那么高傲的人,如今跟一条狗一样。
没人知道陈阔被他抓了来。
说不定陈府跟他的二弟,都以为陈阔是不堪挫折,无颜见人,躲了起来。
这残了的人就是不一样,若不是陈阔没了一手臂,若不是痛苦寻醉,又岂是那么好抓的。
刚好,用来试药。
效果真的好,居然只是为了那么一支烟,就可以变成如今这样。
只是可惜,陈阔居然不知道天狼阁,不知道成山的金银。
又或者,其实依旧忠诚于二皇子,还存有最后一丝理智?
否则以陈阔的身份,怎么会知道的这么少。
当然,继续磨,也许还有惊喜也说不定。
他知道自己的好二弟不简单,却没想到居然暗地里做了这么多事。
恰巧,都是自己想要的。
太子眸光阴寒,审视。
没关系,天狼阁的事和那些官员的事情,先放一边。
他眼前,有更急的事。
已经开始期待,上瘾后的三弟,任他为所欲为的样子了。
想想,就足够让人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