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大皇兄。”
大皇子越是懂得察言观色,越是不能像司怀铮一样畅所欲言。
他当然知道,司怀铮再不受宠,也依旧是皇子,他们可以忽略,甚至可以偏颇,何时轮到外人来作践。
也正是这个原因,他怕事情闹大了,才去叫的侍卫。
他知道司承彦肯定会下重手打人,也知道几个人计划怎么围堵司怀铮。但是扬言喝尿钻裤裆这种事,他确实没有听见!
如今司怀铮全部的话杂糅在一起,难道他独独拎出那部分说自己不知道吗。
现在,只能全盘否定。
他扑通一跪,伴读侍人夫子太医跟着跪了一地。
“父皇,儿臣失察,请父皇恕罪。阿彦向来胆大包天,在堂上扬言要围堵揍三弟,儿臣确实听见了,其他人也都听见了。儿臣没拦住,所以才第一时间让侍卫去找人,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司怀铮像是才发现嘉和帝脸色很差,有点谨慎但还是开口安慰。
“父皇生气了吗?不用气的,儿臣没有堕了皇子尊严,他们没追上我!”说完还摸摸额头上的伤。
“这是我爬树翻墙,摔跟斗时伤到的,不是他们打的。”
又对着大皇子真诚一拜:
“大皇兄,原来你找人去救我了呀,多谢大皇兄。”
大皇子笑不出来。
嘉和帝脸色好了一点,是啊,皇子尊严。
司怀铮神色懵懂,还有点邀宠之味,嘉和帝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但越是懵懂孩子说出来,才更击中人心,难得他还知道这个。
嘉和帝突然觉得,司怀铮有几分像他的儿子了,他少时也跑得贼快。
“可还痛?”
司怀铮没说不痛,带着点希冀,软软开口:“父皇,还有一点痛的。”
“晚点让太医给你开些药。”
“儿臣谢过父皇。”
话锋一转,嘉和帝沉声问:“阿彦受伤了,你可知错?”
司怀铮听完嘴角就要翘起来,听到敌人过得不好,本能的开心。但很快被他压制住,一本正经的问:“怎么受伤了,可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