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出来的话,依旧只是寥寥几个字:“多谢。有劳。”
“殿下真懂事,不过都是自家人,不用谢来谢去的,你是姐姐的孩子,自然就是我的外甥,我当好好照看你。”
司怀铮:“……”
于鸯心底鄙视他的沉闷,果然是不懂礼数,口齿也不够灵活。
“汤要冷了,趁热喝吧。我先回去了,有什么事都可以差人过去喊一声。虽说你被禁足了,但伺候的人还是能出去的不是?再说了,都在一个宫里,关起门来的事,只要宫里的人不说,谁能知道呢?你也不用太拘束了。”
于鸯的一串话,换来司怀铮的一个“嗯”。
她终于走了,岁椿从隔壁房间过来,闻了闻汤,又用银针试了试,这才推到司怀铮面前:“喝吧,你还小参汤少喝,这点没事,别浪费了。”
这边,于鸯回了东殿,把头上坠着几颗大珠的步摇卸了,回想刚看到的一切,一脸哀伤。
“姐姐也真是的,何苦跟一个孩子置气。再怎么样,那也是个皇子。”
梧桐帮她揉捏着肩颈,一边回话:“主子要是担心,常过去看顾一二,也能多留意着看缺了什么。”
“嗯,我是这么想的。以后给姐姐做点心,多备一份给殿下。”
于是乎,一连几天,于鸯要么在饭点差人送吃喝的过来,要么下午休息起来后过来小坐闲聊几句,要么请安回来的路上绕进来看一眼。
山栀苦不堪言。
因为于鸯一来,她就得跟前伺候着,毕竟她是司怀铮近身伺候的丫鬟。有时候碰上练武结束还没来得及换衣服,真是一通忙活,只为了听几句于鸯不痛不痒的话。
现在,她还得寸进尺了。
于鸯对梧桐说:“听说这边也搭了个小厨房,你厨艺向来不错,灶房上的事懂得也多,你去帮着看看,可还缺什么?”
“不用了,珍珠打理的很好。”
于·没耳朵·选择性接收·鸯,笑得温婉,“殿下跟我客气什么,梧桐,去吧。”
梧桐不管主人意愿,听她自己主子的吩咐,跑去了厨房。
珍珠正在和面,因为大家都喜欢她摊的饼子,她准备做肉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