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丑似的模样令众人忽然觉得,这个人也不过如此。只要大家团结起来,未必斗不过他。
于是呼,徐炎的人在人群中振臂一呼,众人一拥而上,将张献以及其狗腿子们统统抓了起来,趁机又掐又拧又踹又骂,要押着他们去见官。
“安大人和方县丞一定是被他欺上瞒下给骗了,请安大人和方县丞为我们做主!”
“对!安大人和方县丞是朝廷的官,肯定会为咱们百姓做主。”
“去衙门!去衙门!”
“走!”
“咱们这么多人,怕他张家不成?”
“跟他们拼了!”
张家狗腿子们跟被吓破了胆的鸡似的,一个个脸色苍白、神色惶恐,一句话也不敢说,张献快气晕了,脸红脖子粗的大骂大吼。可惜他此刻被人抓住又踢又打的实在是太狼狈了,头发散乱,脸上脖子上有抓痕,衣裳被撕烂了好几块,鞋子也被踩掉了一只,根本没有半点儿平日里霸王公子的威严,谁还怕他?
他那嗓门就算再大,也大不过众人啊。
喊哑了都没用。
孙捕头早就派人飞奔衙门禀报,见状头痛不已,什么都做不了,只好随着众人一起,眼睁睁看着众人将张献押送到了衙门。
方县丞听得禀报眼前发黑,背后冷汗涔涔,“岂有此理、岂有此理!真是反了!”
安县令也得到了消息,同样十分震怒,一边加派人手去解决事情,一边叫人传了方县丞过去,黑着脸冷冷道:“你那小舅子也太不像话!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他真当他是这宁阳县一霸、可只手遮天吗?”
方县丞急得嘴里长泡,“大人,都是那些刁民——”
“行了!有些话不必本官说你自己心里清楚。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张家有这么一天也不奇怪。方县丞,你可仔细些,如今百姓情绪激动,要是万一酿成民变,传到了省城,知府大人派人下来询问,你自己想想该如何回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