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破局之法?

“受牧的影响,我难免会对瓦尔特多几分关注。”

“不过你放心,我可比牧有底线多了!”

“我只是好奇,要把他逼到什么绝境,才能让他想起自己藏着的那份力量。”

星宝一怔,旋即开始在心底疯狂刷屏。

什么力量?

杨叔还有隐藏大招?

我怎么不知道?

“呵……”花火轻笑着说道,

“世间的规则大同小异,唯有忘川的规则永恒不变。”

“没有规则能适应忘川,哪怕是忘川里诞生的小道具。”

说完,她的声音便在阿哈悦耳的大笑中逐渐散去,离开了星宝耳畔。

……

而另一边,瓦尔特见星宝神色不停的变幻,不由得开口问道,

“星,你想到什么?”

众人也将视线投向星宝,面带好奇。

星宝沉默良久,猛地抬头直视瓦尔特,眼神锐利,

“杨叔……你有多久没有战斗过了?

瓦尔特被这问题问的一懵,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安禾见状,接过了话茬,

“自从进了无忧回廊,我们便失去了战斗的机会。”

“那里的规则太过严苛,而且封禁了我们的力量,只能靠智谋取胜。”

“至于无忧镇……”

她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众人也没有再问。

毕竟,这个城镇真的和平到不可思议,别说动武了,平日里连争吵都是凤毛麟角。

瓦尔特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星,为什么突然问战斗的事?”

星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沉的开口道,

“杨叔,你好好想想,之前在「忘川」中,你们都得到了什么?”

说完,她便不再多言,心里的思绪开始如潮水般翻涌。

过往种种细节在这一刻串联成线,让她对老登的力量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认知。

怪不得每次分别时,老登都笑意温柔地安慰她,「放宽心,在墟界好好玩耍便是,我绝对不会出问题。」

那时她只当是恋人的情话,如今想来,那笃定的语气里,藏着的是对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怪不得他总把「绝不会亲自下场,一切都要按照生灵的自我意志运转」挂在嘴边,原来他早已看透前路,未来在他眼前纤毫毕现。

怪不得他向来只专注于布置试炼、寻觅伴侣,看似随性散漫,实则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命运的齿轮之上。

原来如此……

星宝心底升起了一丝恍然。

——早在墟界还没有诞生前,他便知晓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

雅利洛剧本里,老登查看自己想法的那个瞬间,究竟窥探到了多远的未来?

还有,他明明知晓一切,为何还要表现得对世间种种都充满好奇,像是初次遇见?

想到这儿,星宝咬了咬下唇,心底隐隐有了些大胆却又合理的猜测。

……

与此同时,瓦尔特听到星宝的问题,眉头紧紧皱起,开始在记忆的长河中仔细打捞过往。

“忘川……”他低声呢喃,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段在雅利洛时期的过往。

死亡……羈留之地……欢愉星神……像素世界……吉巴欧萝卜……奖励……奇物……

等等……

奇物?!

他眼睛突然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惊呼道,“咕咕钟?!”

这声惊呼如同一记重锤,将星宝从思绪中硬生生拽了回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瓦尔特,目光灼灼,

“没错,就是咕咕钟!”

“无论无忧回廊的规则是出自半步大罗之手,还是另有更强的存在,在你那……八十个咕咕钟面前,都不过是脆弱的纸片。”

她顿了顿,神情变得愈发严肃,

“这里的规则遵循着自身的逻辑,可咕咕钟的力量源自忘川,根本不是它能理解和适应的,最终只会因为这种格格不入而走向崩溃。”

瓦尔特瞬间被震撼裹挟,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想立刻验证咕咕钟的力量,抬手就要朝着自己发动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星宝眼疾手快,猛地冲上前死死按住他的手臂,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是杨叔!”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们还活着呢!”

“你要想试,等你离开这儿回家试去啊!”

“你现在把这幻境搞崩溃了,规则反噬之下,我们都得嘎在这!”

瓦尔特听闻此言,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连指尖都微微发凉。

他尴尬地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抱歉,是我着急了,一时被希望冲昏了头。”

星宝心有余悸地剜了他一眼,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算了算了,只要你别瞎搞就行。”

她忽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往日的欢脱,

“既然找到破局的法子,那不如再享受几天这舒坦日子!”

话音未落,她恶作剧般一巴掌拍在镜流的屁股,清脆的声响惊得四周骤然安静。

镜流身形猛地僵住,银白长发下露出的耳垂瞬间泛红。

她缓缓转头,清冷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刃扫过来,最终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将到嘴边的斥责咽了回去。

罢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自己早该习惯的。

她摇了摇头,收敛起心底繁杂的思绪,转而将视线落在远处相拥的景元一家,喃喃自语道,

“如果这里都是假的……景元、杏仙和小瑶儿不过是规则捏出的幻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说给自己听,

“即便他们甘愿沉溺,我这当师父的又如何能当作无事发生?”

景元温柔地握紧杏仙的手,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爱人的手背,闻言笑着摇头,

“师尊不必介怀。”

他俯身抱起小瑶儿,父女俩眉眼间的相似让人移不开眼,

“能呼吸此间的空气,能感受阳光与微风,能拥抱珍视之人——对我而言,这便是真实。”

“况且,虚幻与现实,本就如阴阳两面,共生共长。”

“师尊可莫要因此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杏仙用力点头,将头靠在景元肩头,小瑶儿也跟着搂住父亲的脖子咯咯直笑。

温馨的画面刺得镜流眼眶发烫。

她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轻叹道,“我懂你们的洒脱,但我过不去自己心里这关。”

说着便用力拉过星宝的手腕,转身朝着自己寝宫方向走去。

临至转角时,她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冷硬命令,

“动用你全部权能,今日必须让我开怀。”

景元听了这话,原本运筹帷幄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不是,师尊?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吗?

星,你真该死啊!

你看看你都把我师父调成啥样了!

但奇怪的是,听到这句话的星宝却突然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方才还飞扬的神色瞬间惨白如纸。

景元见状,下意识松开揽着杏仙的手,瓦尔特也是满脸惊奇,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星宝骤然扭曲的脸上。

——平日里荤素不忌的色孽,此刻竟像被掐住脖颈的猫,连笑容都透着绝望。

“星姨脸色好差,是生病了吗?”小瑶儿脆生生的童言让空气愈发凝滞。

星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脑海中不受控地闪过镜流那些藏在清冷表象下的“特殊癖好”。

——那些她曾经仗着力量胡闹,逼着镜流尝试的古怪“游戏”,现在全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没办法。

自己造的孽,总要自己去收拾残局……

瑟缩了半晌,她咬着牙揽住镜流僵硬的肩膀,声音比哭还难听,

“好……”

此刻的她突然理解了周牧每次被自己缠闹时,眼底那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我错了,老登……

是我对不起你……

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腰子姐:“……”

你他妈对不起的是我!

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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