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牧的影响,我难免会对瓦尔特多几分关注。”
“不过你放心,我可比牧有底线多了!”
“我只是好奇,要把他逼到什么绝境,才能让他想起自己藏着的那份力量。”
星宝一怔,旋即开始在心底疯狂刷屏。
什么力量?
杨叔还有隐藏大招?
我怎么不知道?
“呵……”花火轻笑着说道,
“世间的规则大同小异,唯有忘川的规则永恒不变。”
“没有规则能适应忘川,哪怕是忘川里诞生的小道具。”
说完,她的声音便在阿哈悦耳的大笑中逐渐散去,离开了星宝耳畔。
……
而另一边,瓦尔特见星宝神色不停的变幻,不由得开口问道,
“星,你想到什么?”
众人也将视线投向星宝,面带好奇。
星宝沉默良久,猛地抬头直视瓦尔特,眼神锐利,
“杨叔……你有多久没有战斗过了?
瓦尔特被这问题问的一懵,一时间竟不知道从哪儿开始说起。
安禾见状,接过了话茬,
“自从进了无忧回廊,我们便失去了战斗的机会。”
“那里的规则太过严苛,而且封禁了我们的力量,只能靠智谋取胜。”
“至于无忧镇……”
她顿了顿,没有再说下去。
众人也没有再问。
毕竟,这个城镇真的和平到不可思议,别说动武了,平日里连争吵都是凤毛麟角。
瓦尔特努力组织了一下语言,“星,为什么突然问战斗的事?”
星宝深吸了一口气,语气低沉的开口道,
“杨叔,你好好想想,之前在「忘川」中,你们都得到了什么?”
说完,她便不再多言,心里的思绪开始如潮水般翻涌。
过往种种细节在这一刻串联成线,让她对老登的力量有了前所未有的清晰认知。
怪不得每次分别时,老登都笑意温柔地安慰她,「放宽心,在墟界好好玩耍便是,我绝对不会出问题。」
那时她只当是恋人的情话,如今想来,那笃定的语气里,藏着的是对一切尽在掌握的从容。
怪不得他总把「绝不会亲自下场,一切都要按照生灵的自我意志运转」挂在嘴边,原来他早已看透前路,未来在他眼前纤毫毕现。
怪不得他向来只专注于布置试炼、寻觅伴侣,看似随性散漫,实则每一步都精准地落在命运的齿轮之上。
原来如此……
星宝心底升起了一丝恍然。
——早在墟界还没有诞生前,他便知晓了现在发生的一切。
那么问题来了!
雅利洛剧本里,老登查看自己想法的那个瞬间,究竟窥探到了多远的未来?
还有,他明明知晓一切,为何还要表现得对世间种种都充满好奇,像是初次遇见?
想到这儿,星宝咬了咬下唇,心底隐隐有了些大胆却又合理的猜测。
……
与此同时,瓦尔特听到星宝的问题,眉头紧紧皱起,开始在记忆的长河中仔细打捞过往。
“忘川……”他低声呢喃,思绪不由自主地回到了那段在雅利洛时期的过往。
死亡……羈留之地……欢愉星神……像素世界……吉巴欧萝卜……奖励……奇物……
等等……
奇物?!
他眼睛突然瞪得滚圆,不可置信地惊呼道,“咕咕钟?!”
这声惊呼如同一记重锤,将星宝从思绪中硬生生拽了回来。
她下意识地看向瓦尔特,目光灼灼,
“没错,就是咕咕钟!”
“无论无忧回廊的规则是出自半步大罗之手,还是另有更强的存在,在你那……八十个咕咕钟面前,都不过是脆弱的纸片。”
她顿了顿,神情变得愈发严肃,
“这里的规则遵循着自身的逻辑,可咕咕钟的力量源自忘川,根本不是它能理解和适应的,最终只会因为这种格格不入而走向崩溃。”
瓦尔特瞬间被震撼裹挟,一股冲动涌上心头,他想立刻验证咕咕钟的力量,抬手就要朝着自己发动攻击。
千钧一发之际,星宝眼疾手快,猛地冲上前死死按住他的手臂,额头上瞬间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珠。
“不是杨叔!”她急得声音都变了调,
“我们还活着呢!”
“你要想试,等你离开这儿回家试去啊!”
“你现在把这幻境搞崩溃了,规则反噬之下,我们都得嘎在这!”
瓦尔特听闻此言,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连指尖都微微发凉。
他尴尬地扯出一抹歉意的笑容,“抱歉,是我着急了,一时被希望冲昏了头。”
星宝心有余悸地剜了他一眼,不自觉打了个哆嗦,“算了算了,只要你别瞎搞就行。”
她忽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又恢复了往日的欢脱,
“既然找到破局的法子,那不如再享受几天这舒坦日子!”
话音未落,她恶作剧般一巴掌拍在镜流的屁股,清脆的声响惊得四周骤然安静。
镜流身形猛地僵住,银白长发下露出的耳垂瞬间泛红。
她缓缓转头,清冷的目光像淬了冰的刀刃扫过来,最终却只是幽幽叹了口气,将到嘴边的斥责咽了回去。
罢了,她就是这样的性子,自己早该习惯的。
她摇了摇头,收敛起心底繁杂的思绪,转而将视线落在远处相拥的景元一家,喃喃自语道,
“如果这里都是假的……景元、杏仙和小瑶儿不过是规则捏出的幻影……”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仿佛说给自己听,
“即便他们甘愿沉溺,我这当师父的又如何能当作无事发生?”
景元温柔地握紧杏仙的手,带着薄茧的拇指轻轻摩挲着爱人的手背,闻言笑着摇头,
“师尊不必介怀。”
他俯身抱起小瑶儿,父女俩眉眼间的相似让人移不开眼,
“能呼吸此间的空气,能感受阳光与微风,能拥抱珍视之人——对我而言,这便是真实。”
“况且,虚幻与现实,本就如阴阳两面,共生共长。”
“师尊可莫要因此做出什么冲动之事。”
杏仙用力点头,将头靠在景元肩头,小瑶儿也跟着搂住父亲的脖子咯咯直笑。
温馨的画面刺得镜流眼眶发烫。
她沉默了好一阵,最后轻叹道,“我懂你们的洒脱,但我过不去自己心里这关。”
说着便用力拉过星宝的手腕,转身朝着自己寝宫方向走去。
临至转角时,她头也不回地抛下一句冷硬命令,
“动用你全部权能,今日必须让我开怀。”
景元听了这话,原本运筹帷幄的表情僵在了脸上。
不是,师尊?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这是你能说出来的话吗?
星,你真该死啊!
你看看你都把我师父调成啥样了!
但奇怪的是,听到这句话的星宝却突然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方才还飞扬的神色瞬间惨白如纸。
景元见状,下意识松开揽着杏仙的手,瓦尔特也是满脸惊奇,几双眼睛齐刷刷落在星宝骤然扭曲的脸上。
——平日里荤素不忌的色孽,此刻竟像被掐住脖颈的猫,连笑容都透着绝望。
“星姨脸色好差,是生病了吗?”小瑶儿脆生生的童言让空气愈发凝滞。
星宝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脑海中不受控地闪过镜流那些藏在清冷表象下的“特殊癖好”。
——那些她曾经仗着力量胡闹,逼着镜流尝试的古怪“游戏”,现在全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但没办法。
自己造的孽,总要自己去收拾残局……
瑟缩了半晌,她咬着牙揽住镜流僵硬的肩膀,声音比哭还难听,
“好……”
此刻的她突然理解了周牧每次被自己缠闹时,眼底那抹无奈又纵容的笑意。
我错了,老登……
是我对不起你……
我以后再也不胡闹了……
腰子姐:“……”
你他妈对不起的是我!
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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