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他识人不明,自己给他介绍了那么多京中贵女,甚至还放出过话,整个京城所有未出阁的女儿家随便他挑,挑中了哪个自己就帮他赐婚,不管对方愿不愿意。

可他一个也没有挑,偏偏去冀州那么个小地方,看中了那么个不知廉耻的女人。

所以,端明帝一生气,就没给裴清宴什么好脸色。

还没来得及抬眼看他,便直接拿起桌上的一个折子朝他扔过去。

“看看你们绣衣司最近干的好事!”

裴清宴接过折子,翻开一看。

只见那上面密密麻麻全是朝臣们的参奏,全部都是弹劾他们绣衣司的。

说什么他目中无人,枉顾法纪,还说他胡乱抓官员下狱,更是有人说他暗中谋反的……

裴清宴摸了摸鼻子。

显得有些委屈。

“舅舅,这些折子上的话一看就是假的,您不会真相信了吧?”

端明帝一听,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抬起头,正准备训他,忽然看见裴清宴肩上的伤口,以及那苍白的脸色,顿时一愣。

眉心微微皱起。

“你受伤了?”

裴清宴低头看了眼自己左肩上的血迹,笑道:“没事,一点小伤,进宫之前已经包扎过了,许是想到要见舅舅了太过高兴,一时没注意,就把伤口给挣开了,回头我再寻大夫重新包扎一下就是,不碍事。”

端明帝眼中的怒火却明显消散下去,取而带之的,是一丝关心。

“胡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朕虽不是你的父母,但你从小由朕教养长大,若是伤着哪儿碰着哪儿,岂不是白白辜负了朕对你的养育之情?”

裴清宴并不反驳,只乖顺的笑道:“舅舅说得对。”

端明帝这才冷哼一声,对福全道:“给他搬把椅子过来,再去传个御医。”

“是。”

福全公公见两人合好了,也忍不住笑,亲自给他搬来一把椅子,待裴清宴坐了,方才出去寻御医。

等裴清宴坐下后,端明帝沉声问:“这段时间你一直呆在外面,可是有要事要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