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为召唤那个男人的到来。

只是人之将死,总会忆起那些曾给过她温暖的人。

上一世,她是带着恨意去世的。

这一世,她不愿意再恨,她要带着温暖的回忆孤眠于此。

父母之恩,她以身相报,朋友的情谊,愿以一曲孤魂诉诸君,愿诸君长寿,平安喜乐。

宋安宁断断续续的吹响哨子。

与此同时。

正从地下河游回来的裴清宴,感受到怀中哨子的震动。

那哨中的母蛊感受到了子蛊的召唤,撒了欢的在哨中不停跳动。

他眉心一沉。

那个女人有危险!

明明身上的伤口被撕裂般疼得要命,他还是不顾一切,往山洞中游去。

过了许久。

哨声已停,怀中的子蛊也不动了。

裴清宴方才“哗啦——”一声,破水而出。

他带着采到的草药和吃食,迅速上岸。

才发现山洞里漆黑一片,连最后一丝光亮也无了。

外面虽有月光,但让那月光照到山洞里来显然是不可能的。

他只能循着记忆往宋安宁所在的方向摸去。

好在,那个女人还在。

虽然醒了,还吹了哨子,但并没有挪动地方。

裴清宴摸了摸她的额头,仍旧很烫。

原本想点燃火折子看看她的情况的,可想到这女人当时把火折子揣进了怀里,他还是作罢了。

裴清宴并不知道,宋安宁已经哭过许多次了,还用完了最后一点火折子,进去找了他。

他将带来的草药捏碎,涂在宋安宁的身上。

因为看不清,所以只能闻着血腥气,勉强涂一涂。

这些草药都有消炎镇痛的作用。

对于她现在的情况,刚刚适用。

裴清宴涂完以后,又拿出刚才采摘的野草,推了推宋安宁道:“醒醒,吃点东西。”

宋安宁没有醒。

她像是陷入了长眠,若不是因为鼻尖还有微弱的气息,恐怕都要被人误以为是个死人了。

裴清宴喊了好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