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中是意味不明的嘲笑,不知是在嘲笑她自己的愚蠢,还是在嘲笑宸帝的深机。
看着这样的她,宸帝尝试着再一次抚上她的脸庞,可还是失败了,他终究是从她的身体里穿了过去,便懊恼的捏紧了手。
“小东西,本以为我死后告诉你我是归月公子,你只会一笑而过,没想到你会是这般。”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呵,难怪…难怪我去山庄告诉他,我大仇已报,我要离开皇宫,他却不同意,
难怪我被你父皇囚禁在宫中,他却从来都没有出现过,原来他和你父皇是同一个人,呵呵呵呵呵…”
杜婉低低的笑着,眼睛却是直直的看着红木盒,新帝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杜婉瞥了一眼新帝,停下了笑声,脸上的自嘲也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她看着新帝平静了面容。
“皇帝,公子不仅是公子,还是师傅,是我的启明,是他教会了我该怎么活下去,他是利用了我,可那是我心甘情愿的,因为我也在利用他,
公子从来都不会伤害我,所以在我心中,他们是两个人,公子只是公子,那个陌上如玉、公子无双的公子,公子不是你父皇,那个给了我一生痛的男人。”
再次瞥了眼红木盒,起身走向了一间屋子,走至门口,又平静的说道:“这是你父皇留的,不是公子,所以我不会要。”
话落便抬步走进去关上了门,也隔绝了宸帝和新帝的目光。
看着被关上的门,宸帝握紧的手又握紧了几分,他走过去直接穿门而入,看着跪在蒲团上的杜婉,再次抚上了她的脸庞,虽然他什么都摸不到。
“坏东西,你能原谅做为公子的我,却为何不能原谅做为宸帝的我,就因为公子的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我不信。”
宸帝知道杜婉听不到,可还是问了出来。
而外面的新帝看着红木盒,也握紧了手,他的脸上满是隐忍,忍了再忍,最后还是没忍住,走过来推开了屋门。
“母后,你根本就没资格得到父皇的爱,父皇是怎么病逝的,我知道,可我不会恨你,因为这是父皇的选择,他说,他若活着,您一生都不会开心,既然他的死亡是您所希望的,那他便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