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习远执起明慧的手,轻柔说道,“明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明慧微微抬头看着徐习远。
眼眸里的柔情如三月的春水一般,菱角分明的五官如刀刻一般,清雅如雪山上盛开的雪莲花,贵气如怒放的牡丹。
明慧脸上带着笑容没有说话,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上一世,在自己离世的时候,徐习远他还是孑然一身,在茫茫人海之中寻找着他的有缘之人。
这一生,虽然改变了很多,然而——
徐习远是可以相信的吧!
如此深情而又独一无二的徐习远。
徐习远见明慧没有表示,就当她是默认了,于是笑着说道,“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是答应了。”
虽是没有点头,但是也没有如以前那般疏离地婉拒自己。在徐习远看来,这已然是很大的进步了。
想到以前,徐习远不由得轻笑了一声,目光柔柔地看着明慧说道,“我以为,你会如以前那般咬我呢。”
想到以前,明慧不禁莞尔,却是佯怒看着徐习远说道,“谁让你那般如登徒子一般的,那时候我才多大?”
说完明慧不禁笑了出来。
“那时候啊,他们都是说芳菲殿住了父皇的新宠,有了你,父皇不再如珠如宝一般地宠我了的。”徐习远笑着说道。
看着徐习远脸上温暖的笑容,明慧心微微酸痛,似是被揪了一把,那时候,他多大,十五岁不到的少年,宫里的人却挑拨着他,把他当抢使。但是以徐习远的为人,会那般被人当抢使?
明慧挑了下眉心,“你故意的吧?”
在那花团锦簇,金碧辉煌的皇宫里,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他故意顺着他们的意思那样做,也就让人摸不透他的底。
“聪明,我就是故意顺着他们的意思那么做的。”徐习远轻笑点头说道。
“我们下去吧。”明慧瞥了眼下面,威远侯前面围观的人已经散了去。
“嗯。”徐习远低头亲了下明慧的嘴角,这才搂住了明慧的腰肢掠了下去。
等两人上了马车,车夫一扬鞭子,往前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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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家的人被领到偏厅之中,等丫头上了茶点,周氏扯着一丝笑端着一杯茶对范家的人说道,“请。”
“我家好好的闺女,到侯府里被伤成这样,你们得给我们一个说法,她的父母虽是在牢里,但是明玉还有我们这些叔叔伯伯,伯娘婶婶,还有他们兄弟,还有她亲哥哥范瑜虽眼下不在京城,但是回来了,必然也会给明玉这孩子撑腰的。”马氏端着茶杯抽抽搭搭地擦着眼泪说道,“虽你们是侯府,也不能如此枉顾人命。”
“三夫人,我们也不是不负责,但是你们那般在侯府的门口囔囔是什么意思?”周氏冷笑着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没好气说道,“这是把我们侯府的脸踩在地上吗?明玉这孩子这不还没死呢,就口口声声说我侯府草菅人命,而且这事是明玉与丫头之间的争执。”
“侯夫人,我家老大可是那丫头迎的,当时我家老大可是在场的,你可莫要心口悬河。”冯氏冷着眼看向周氏说道。
“哼。”崔觐看了眼冯氏轻哼了一声,然后看向范缜问道,“大公子,可亲眼看到是谁杀了明玉?”
“这个……。”范缜脸色一怔,说道,“这倒没有看到,但是当时那丫头尖叫的时候,我就跑了过去,只见那丫头跪在门边,而六妹妹中了刀,世子站在六妹妹的面前。”
“你们可是都听到了,大公子没有说看到是谁刺伤了明玉。”周氏目光扫向冯氏与马氏。
“没天理啊,明玉我可怜的孩子。”马氏闻言就嚎哭了起来,起身跌跌撞撞走到了一旁范明玉的面前,“可怜的孩子啊,你倒是说句话啊,到底是哪个没良心的人刺的你,你这个样子,若是让你母亲知道了,该多伤心啊。”
马氏握着范明玉的手,哭着说道。
范明玉却是紧闭着眼,嘴巴也紧闭着,没有任何的反应,惨白的脸色,如果不是微微起伏的胸口,定然以为是一具尸体。
“明玉啊,你说句话啊,有我们在,谁都不敢动你一根汗毛,你把事情说出来,把你知道的,受的委屈都说出来,哪怕是滚钉板告御状,我们也会给你讨个公道。”马氏拉着范明玉的手,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