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筝哪里肯罢手,欲炎一经挑起,她便蠢蠢欲动,两手早已经不老实地探进了水青的衣襟,这样地欲拒还迎,不是要了她的命吗?
“想,想死你了……”
水青贴近了段筝,在她耳边呼着热气,轻喘道:“今晚,来我房里……”
“好,今晚就来找你。”
一得到水青的允诺,段筝立马抬起了头,一手抚在他细嫩的脸颊上,媚笑道:“今晚可看你的表现了。”
本来那一日,她是想去找水青的,可临时有些急事,她出城了几天,这不才赶回段府,便迫不及待地找水青来了。
当然,来找水青,还有另一个目的。
那一日,从水府离开后,那个蓝衫公子的影子便一直映在她的心里,不仅没有淡去,反而更见清晰,让他日思夜想,心里好生难受。
她本想着问水怜月,但转而一想,水青从小便住在水府,水家有什么事情是他不知道的呢?
先找水青了解个大概,有需要再去找水怜月。
水怜月那个女人,只要有利益便好说话,所以,她得了解了清楚,自行在心中作个估量再说。
江湖卷 第【144】章 过往
一弯新月挂上枝头,这个夜宁静非常,连鸟儿也早早地归了巢,不去打找这个暖昧的时刻。
水青坐在梳妆镜前,细细地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手执梳,将长长的头发梳了又梳,这一头秀丽的长发是他引以为傲的资本,他保养的极致顺滑,不仅是段筝喜欢,段夫人也是爱不释手。
他嫁入段家也快五个年头了,下个月,他便二十八了。
容颜易老,男人一到三十,年华似乎在转瞬即逝,又能留得住多少爱慕与娇宠?
水青放下手中的角梳,黑色光滑的角梳映照着灯火点点,竟然仿若黑耀石一般的美丽,有些美丽是永桓的,有些美丽却注定是短暂的。
他无奈地轻叹一声,嫁给段夫人后,他虽然荣宠无人能比,但心中却是空虚寂寞的。
水无痕走了,于是,他顶替了这个位子,做了代嫁新郎。
虽然他已经不在年纪,好在深谙男女之事,段夫人在气愤之后也被他收得服服贴贴的,明显是没有了他不行。
他遗憾的便是始终没有诞下一个子嗣,如果段夫人百年之后,他有何可依?
担心之余,他终于为自己选择了另一条道路,依附着段筝。
以前的他是何等的高傲,何等的自爱,如果不是受过感情的伤,如果不是心冷至此,他又怎么会就这样将自己给嫁了?
还是嫁给一个年纪完全可以当自己母亲的女人?
可在段家生活了几年,他逐渐适应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华服美饰,珍馐佳肴,他俨然是一个衣着光鲜的贵公子。
就连水怜月见了,也要对他礼遇三分,这份尊贵与荣宠都是段家带给他的;如果离开了段家,那么,他便什么也不是了。
女人是不可靠的,但他身为男子,身在段家,却又不得不依附着女人而生活,这是作为男人的可悲之处。
可为了生活下去,他没有办法。
但段夫人毕竟年老体衰,力不从心,他年轻的身体,他用不完的活力,他浓厚的欲望,只有段筝,只有她能带给他满足。
偷情的快乐与刺激让他乐此不疲,俩人明知被段夫人知道便是死路一条,可依然继续着,停不下来。
段筝的心中是否与他一般有自己的计较,水青不得而知,他所做的,只是一个顺从的男人,只等段筝继承家业后,不会待薄了他就好,让他可以依旧享有现在的生活。
“喵--喵--喵--喵”
三长一短的猫叫声便是段筝到来的信号,水青心中一喜,提着衣摆便向窗户走去。
他小心翼翼地在窗框上扣响三下,又得到对方的确定之后,他才掀开了窗户,段筝果然正一脸期待地站立在窗户之下。
“快进来,小心别让人看着!”
水青让开一条道来,段筝得落地翻身而入。
水青凑近窗户,将头探出,左瞧右看之后,确定确实没有人看见,这才谨慎地关上了窗,转身之际,唇上已经探进了一抹温热。
久未亲热的俩人此时哪里还忍得住,拥抱着的火热身躯渐渐移向床铺,双手也没歇着,拉扯着对方的衣衫,未到床铺,衣衫已经脱下一半,掉落在地,凌乱地纠结在了一起。
干柴烈火,一触即燃。
随着最后一件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