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面暗戳戳顶了顶牛头的腰子，示意他少说话。

鬼知道这位尸祖大人会因为什么样的小事折磨他们，所以能少说话则少说话，能少在他面前晃悠就少晃悠。

苏渊墨侧过脸望向窗外的一轮满月，沉声道：“都退下吧。”

“是。”

二人兴高采烈地拿着刚得到的赏钱，转身就去了花巷找姑娘作陪。

牛头猛地喝了一口烈性奶酒，长长舒出一口气，黑黑的脸浮上了一层红晕，他朝马面问道：“老马，你说俺们当时为什么要拦着尸祖不杀那个叫李弈观的小子啊？”

正在干92号草的马面从杂草堆里抬头看向牛头，“还不是因为尸祖新娶的那位人类小姑娘？我听说尸祖宠她宠得很，奈何就是得不了手，我就帮咱们尸祖一个忙，对吧？否则哪来你小子吃香的喝辣的？”

“嘿嘿嘿……”牛头抱着酒瓶子傻笑了起来，“对……你说得对！不过还是老马你聪明啊，这李弈观明明是被尸祖打得半死不活的，可你竟然利用这事儿在那小姑娘面前塑造尸祖光辉伟大济世救人的形象，好让她钟情于他，又篡改了李弈观的记忆，让他误以为是别人干的……高！实在是高啊！老弟佩服！”

马面的牙缝里插着一根杂草，笑着双手抱拳，对牛头说道：“承让承让！讨女人欢心的招数多了去了，再说了，那个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竟然敢觊觎尸祖大人的女人？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下回我再帮尸祖出出主意，也让咱们有几天好日子过！”

说罢，二人憨憨地大笑了起来，几乎整条花巷都被他们的笑声覆盖。

我利用灵匙回到医院后，发现李弈观的手术已经结束了。医生说他的手术很成功，但是很难再重新站起来，医学上已经判定他是瘫痪了。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李芸当场晕了过去。谁都不会想到上一秒还是商业精英的儿子，现如今变成了私生活难以自理的残疾人士。

李弈观已经从重症监护病房转到普通病房了，爷爷奶奶站在病房外，二老脸色凝重地小声议论着李弈观的伤势到底是由谁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