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说完头也不回，也不在意他们离不离开，她拖着李攀的尸体来到了云苏音的面前，目光扫向了帝申。

帝申汗毛都立了起来。

这女子……

好熟悉的眼神。

“小幽龙，把这女人给我吧。”

方柔含笑出声说。

帝申看了看云苏音，见云苏音点头，把李氏交了出来，李氏就剩下一口气，这口气还是云苏音给吊着的。

见到方柔，李氏哆嗦起来，“你……你干什么？”

方柔声音平和，“当然是，清理妖孽。”

方柔把镣铐勒了过来，兄妹两人被捆着一起，她干脆利落地一扯镣铐一端。

直接勒断了李氏的脖子。

干脆利落。

不留一点余地。

帝申汗毛都竖起来。

堂堂国师杀太后，杀得这般干脆吗？

方柔看向了燕文轩，“陛下，臣已经清理了引狼入室的罪魁祸首。”

燕文轩望着方柔，许久不出声。

方柔问他，“你呢？”

“我要怎么处理你。”

云苏音跟帝申怔怔地看着方柔，她在说些什么。

燕文轩垂着眼，“我……”

方柔声音平和，“我奉大燕先祖，守护燕国皇室五百年，如今是我最后一年，却偏偏出了这样的差错。”

“你是我看着长大的，”方柔轻叹，“我可以原谅你的一切过错，但是……”

“你不能从这座棺材里出来。”

燕文轩眼眶微红。

方柔轻声说：“不会很痛苦，我会陪你一起。”

云苏音欲要出声，可一股温柔的力量推开了她，把她送至宫门外。

云苏音吃惊，方柔回眸轻声说：“我欠了君无尘一次人情，这一次，我还了。”

方柔自身冰霜散开，那缓缓飘荡出来的雪花冰晶，叫云苏音瞳孔缩紧。

“神……”

幽龙也猛然想起来，“真神之力！”

燕国国师，是真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