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族长：“……”

老族长捂着胸口，“您在说我还不早点死吗？”

云苏音观察着他的表情，可还是什么都看不出来，眼前的老者胆小怕死，还贼头鼠脑，与她记忆里认知的那些人都不同。

毕竟那些个神族，可都是高高在上，趾高气扬。

像小铃儿他爹这么接地气的，没有。

可这个人偶尔表现出来的睿智与先知，总让云苏音觉得……他，早就知道了一些什么。

这个世界上，也许不止林初一个活了上万年的。

还有别人。

云苏音道：“我会让帝申跟混沌留下，他们会看守着，我去去就回。”

“好好好，快点啊。”老族长催促两声。

云苏音实在试探不出来，便也匆匆离开。

于耿骑着海马兽带云苏音过去，经过魔渊入口时，于耿想起瞿峘，他说道：“姑娘，那个人，似乎不是很坏。”

云苏音似乎也知道他说的是谁，目光投向了魔河之下。

“嗯。”

于耿不知道她的心思，就没再多问。

两个人径自沿着魔河主道，一直到了老族长说的魔潭，云苏音一抬头，居然发现这里能够看到城内的七层塔。

她略有些意外。

于耿道：“我在外面守着，您有事喊我。”

云苏音应下。

她着衣入了水中，感受着潭水内暴躁的天地元素，疯狂地挤压着她。

云苏音小心翼翼地感受着。

魔气是什么？

灵气又是什么？

坐在潭水之中的云苏音不仅思考起这个问题，众人都说魔是坏，神是好，然而以她继承的碎片记忆，云苏音没感觉到神界的一丝好意。

哪个地方都会有好人跟坏人。

正如魔潭之中的这一潭浑水。

清浊混合，相互交融。

谁又能把它分出来一定的好与坏。

魔气与清气混合，才构成这天地间的全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