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你有预约吗？”前台的小妹妹打开电脑，准备查找。

“没有，但是我们跟你们徐总是朋友。”

前台妹妹脸上的笑容很甜，但是很冷漠：“抱歉，没有预约，不能见徐总。”

伊苒不死心地追问：“我们跟徐总很熟的，你帮忙打个电话，问问行吗？”

小妹妹脸上依旧挂着礼貌的笑容：“如果你们很熟的话，那您还是直接联系徐总吧。”

意思很明显，如果你们很熟，那也不会在大厅里纠结了。

伊苒有些尴尬，只好说自己在这里先等一下。

鼎盛的前台妹妹都是出了名的态度良好，一问三不知：“您需要咖啡还是茶，我们帮您准备。”

伊苒勉强笑了笑，回到温澄旁边。

温澄正在手机上打着游戏，头都没抬：“我早就说了，行不通的。这前台一天要接待的无关人员，起码有上百个。”

伊苒想不通：“你以前不是经常来见程为易吗？你那会儿怎么进去？”

“我就坐在这儿，等！”温澄两手一摊，压了压帽子，“等就行了。”

这个大厅她再熟悉不过，哪个坐位的暖气足，哪个坐位的沙发软，哪个坐位不容易被打扰，她一清二楚。以前程为易开起会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跟人间蒸发一样，她就这么坐着等。

最开始她还会给徐迟打电话，让徐迟叫人来接她上去。

可是徐迟把她接上去了，也不过是，换个地方继续等而已。

等到最后，程为易忙完，摸摸她的头，心疼地说：“温澄辛苦了，我给你定好吃的。”

他常常需要保持身材，吃公司准备的减脂餐，连顿饭都不能陪她吃。

从白天等到晚上，不过是见他一面。

那时候的温澄还是很满足，耳边的声音，总比从电话里传来，要动听得多。

后来，她跟前台的小姐姐混熟，能拿到一份她们的工作餐，不至于饿着肚子等他。

那些无法宣泄的情绪，有时候能通过见的那一面，得到缓解。可惜更多的时候，就算是看见那张日思夜想的脸，莫名的不满足却还是在心里到处乱撞，不得安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