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一个没守住,康红梅说出去,村里的红眼病不知道多少,惹人嫉恨怎么办?
这会说起来,康红梅赶紧摆摆手。
“存啥钱,你们是不知道,我家建这个房子,花那些钱,俩孩子又要上学了,也得花不少钱!”
“婶你又诓我们!”
大家伙笑笑,扭头又聊上了旁的事。
“阳阳是不是夏天就考高中了?婶,咱阳阳是不是没啥问题,肯定能考上。”
说起让康红梅骄傲的大孙子,她脸上笑的花都开了。
“松鸣这边,拢共才招十个人,可不好说,不过我儿子说了,也不给孩子压力,考的上最好,实在考不上,我们就拿钱,给他上五中,现在啊,这教育越来越重要,可不能短了孩子的学!”
几个婆娘面面相觑,笑了笑。
康婶嘴上说没存着钱,可随随便便的五千块,张嘴就来。
唉。
人家卢家人咋就这么好命,眼瞅着,不用为钱发愁了。
要是自己的崽子考不上,这一年五千的,她们还真得考虑考虑,到底送不送去念书。
嘴上都你一言我一语的夸着卢阳。
“婶,你可别谦虚了,要是阳阳考不上,我家那崽子更拉倒,年级第一都考不上,我们这些还有戏?”
“我是想好了,考不上,就送去电子厂打工,王向红说了,一个月也能有个两三百,嗨,咋就不是个姑娘呢?个姑娘还能在咱们厂子里,一个月能挣四五百呢!”
“婶,你们家还开厂子不,最好小伙能干的,也不用背井离乡了……”
说起来,“星阳”服装厂在这边开了一年多,就没有眼红、想取而代之的人吗?
那当然是有的!
那人是镇上一个有点钱的男人,开了个厂子,招了些人,给的价格还高,说,钩一个,说是八毛一个!
虽说是没有底薪,但是一个月钩个几百个不成问题!
这不是直接就比卢家高五十块钱上百块钱?
厂子里立马就有人心动了,要不是因为镇子实在不方便,她铁定去!
要不然?在厂子找个作伴的?
一起去?
就这样,她嘴上不乐意,在厂子里就开始说小话。
“人家给八毛,咱们长才给五毛,他得挣多少钱?”
旁人忙着钩呢,没人理她。
她又换了个人叨叨,刚巧被胖婶听见了。
“嫌价格低,你就走,咱家厂子不差你这个人,结算下工资,赶紧去镇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