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女子有了娃,那就得结婚,结婚就得花钱,总不能让人女子什么也没有大着肚子就住进你家,他许言生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做这么不负责任的事。
矿场的饭铃响了,那些远远看着林桃酥的男人都纷纷端着饭盒打翻去。
林桃酥用手肘撞着许言生:“你别想了,去打饭吧,我饿了。”
许言生无声地叹了口,转身要朝饭堂去,走几步又回头叮嘱:“你在这等着。”
林桃酥乖乖地点头,趁着许言生去打饭的功夫,她找了些干柴烧起火堆,架着几个冷冰冰的洋芋在火里烤。
矿场的工人可不少,打饭要排队,许言生回来时林桃酥已经在啃她的洋芋了。
他走过去,把饭盒递给林桃酥:“你吃这个。”饭盒放林桃酥手上,转身又走开了,不一会拿着两根棍子递给林桃酥。
一双临时的筷子,他许言生刚刚拿刀削的,就是因为不愿意她林桃酥用他的筷子。
“你要不愿意我吃你盒饭你就直说,用这玩意把我嘴喇伤了谁给我治。”把饭盒又塞给许言生,继续吃洋芋。
其实她也不舍得吃许言生的盒饭,他天天下井做的是苦力,这么个大男人,吃不饱在井下很危险的。
许言生杵了一会,还是从包里掏出筷子给林桃酥。
矿场里的饭盒碗筷水壶都自带的,也就这么独一份,没有多的。
林桃酥瞥了瞥他递来的筷子,没要:“不吃,生气了。”
手里的洋芋塞嘴里,林桃酥拍拍身子起来:“我就是来跟你说这事的,说完我走了。”
突然又想起来她来这的另外一个目的:“那王红霞呢?我怎么没看见她?”
“她没在这矿场。”许言生蹲下来:“赶紧把饭吃了,一会来运煤车你再搭顺风车出去。”
不然靠脚走,走到镇上也赶不上回去的班车。
林桃酥看他替自己把饭盒打开,又把筷子递过来。
矿场的伙食也不算好,两个黑馍,白菜夹着点油沫星子,热乎乎的比她啃洋芋有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