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说得真难听。”曼颐咕哝。
宁爻和淳于空互相看了一眼,默默跟上这俩人。
虽然那人大汗淋漓,但空气中却无半点难闻的汗臭,且宁爻和空都能感知到,这个男人连体温都没有升高半点,一直保持在非常平稳的状态。
“气息是熟人,但脸生。”宁爻说,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今日事今日毕,躲懒是躲不过去的,如果这一批如果不赶在今天登记完毕,堆到后面就更收拾不过来了,明天还有新的一批要入库呢。”男人说着话,顺手将整个小推车都交给了曼颐,自己叉着腰在一旁指指点点,然后越走越远,直至在一个货架拐角彻底消失……
宁爻越跟越不对劲:“嗯?不是?他人呢?”
曼颐非常平静,一脸的“习以为常”:“把工作扔给我然后自己偷懒跑路了。”
“啊?他跑了?”宁爻大为震撼,“他刚刚不还在教育你今日事今日毕吗?”
曼颐:“他的意思是今日事,我来毕,他休息。”
淳于空忽然慢悠悠戳了一句:“果然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宁爻恍然大悟:“哦!他是那缸黄鳝!”
曼颐不满:“喂喂喂,你们两口子说话能不能讲究一点?而且什么叫黄鳝?没品的家伙,那是一缸花园鳗!”
“看来他的素体手术很成功嘛,跟活人几乎没有区别了,完全看不出死过。”宁爻拍拍曼颐的肩膀。
“那是,一回生二回熟嘛”曼颐点头,“在你身上练完手,我的技术就彻底成熟了,老褚现在可是最完美的完全体。”
“啥叫拿我练手啊?”
“字面意思。哎呀~这么看来我还是太有医德了,没给你弄个眼歪嘴斜的,真是有点遗憾。”曼颐说得没半点心理负担,嘴贱中甚至带有一丝报复的快感——谁叫你把我抓回来加班?
宁爻正准备反唇相讥,却被淳于空揪住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