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画面里,靳之岩从衣服的夹层口袋里拿出了一个硬纸壳包着的东西,小心翼翼展开放在桌面。
靳沐橙微微蹙眉,点击放大画面。
硬纸壳上,印着珈城那边的文字,好像是一个香烟盒上剪下来的。
而随着靳之岩展开硬纸壳,里面露出一张全家福。
全家福皱皱巴巴,上面还贴着透明胶,显然曾经被撕碎,后来又被精心拼接在了一起。
赫然是靳冰宸一家四口的照片。
靳沐橙还记得,十七年前除夕,她因为头发挑染了一缕红色,回老宅后被罚抄靳家家规。
大过年的,大家都在外面放烟火守岁,就她自己在老宅祠堂,写家规写到手指冻红。
写到半夜,母亲来到祠堂,给了她一碗热腾腾的饺子,心疼给她捂手,随后又拿了不知道从哪里弄的染发膏,帮她将那缕红色染回成了黑色。
而这张合影,就是在第二天上午拍的。
照片里的她才12岁半,身侧的靳冰宸10岁半,父母也都三十多岁,还很年轻。
她因为昨夜被罚,所以拍照时候还微微噘嘴,靳冰宸则还很调皮,拍照时候故意在她头顶比了两只兔耳朵。
当年照片是用拍立得拍的,没有底片。
那时候连拍了两张,一张没有兔耳朵的,此刻在半山别墅的客厅相框里。
而另一张靳沐橙当时很想销毁的,原来一直都被父亲保存在贴身的口袋。
靳沐橙眼睛有些发烫,她不知道这张照片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破碎成这样。
就像她都几乎不敢问父亲这十六年到底遭遇了多少折磨,才会这么形销骨立。
“冰宸,还记得爸妈失踪半年前我们的合影吗?原来你给我比兔耳朵的,一直都在他那里。”靳沐橙将刚刚看到的画面讲给靳冰宸听。
靳冰宸微愣了一下,随即低低道:“可能真的是我多想了。”
他这些年遭遇太多,遇到特别的事情,第一反应都是怀疑。
但仔细想想,父亲在16年前就已经失踪,照片是17年前拍的,如果这是一个局,那布局也未免太久。
靳冰宸捏捏眉心:“时间不早了,先休息,等明天鉴定结果出来。”
“好。”靳沐橙点头。
季清泽几乎是拿到了毛囊样本就去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