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辈都在大河湾过来了,谁又能想得到,村子后面的山竟然会塌呢?
听说伤亡极其惨重,还是近几年来,周边几个市发生的最大事故了。”
陆川腿一软,踉跄几步,还是扶住了门框才稳住身形。
他在大河湾大队生活了二十几年, 大河湾大队的每一个地形都深深的印在他脑海里。
如果村子后面的山真塌了,后果会有多惨重,他简直不敢往下想。
陆川压着心底都恐惧,抱着一丝侥幸,会不会又是这个亲戚在耍弄他。
毕竟从他来到了矿场,不管是明里暗里,这个亲戚都在打压他。
“叔,您就甭跟侄儿开玩笑了。
这没灾没荒的,又没有发生地震,好好的山,怎么可能塌呢?”
刘富江表现的非常难受的叹了口气,“我也希望这是个玩笑,不过希望只是希望。
我要不是实在走不开,我都赶回去了。
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陆字。”
陆川死死的盯着陆富江的眼神,想从里面找出一丝谎言和耍弄的痕迹。
他从来没这么希望过,自己是被骗或者是被耍弄了。
陆川压下心底的害怕,急急忙忙的跑去了领导办公室。
陆川没有看到陆富江眼神里的恶意。
毛都还没长齐的小子,靠着他的施舍上位,却还想和他儿子竞争竞选机会,也不问问他同不同意?
陆川来到领导的办公室,和领导说明缘由之后,用办公室的电话经过转拨,接通了红星公社的电话。
在得知陆富江说的是真的,而且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时,陆川害怕到浑身发软、眼前发黑、身体颤抖。
这间办公室的领导调来此地工作还不到十天,大河湾大队的惨烈事故他听说过,但了解不多。
而且正在熟悉工作的他,只知道大领导对陆川有几分看重,还不知道陆川就来自那个事故发生地。
“陆川,我刚查了一下,半小时后,有送煤的车去大河湾所在的县城。
快去收拾一下,事急从权,回来再补请假条。”
这个小领导心想,既然大领导对陆川有几分看重,那他不妨卖他个好。
恐慌、害怕过后的陆川,恢复了一生理智,向小领导道了谢,并没有回宿舍去收拾,而是直接去了等车了。
一个小时,陆富江得知陆川离开了矿场,意味深长的笑了。
等陆川回来,他儿子恐怕已经坐稳那把椅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