篮子里是二十个鸡蛋和一斤绿豆糕。
苏宁没有接,而是问,“大娘先说说什么事吧!
毕竟我不确定能不能帮到大娘,这礼收得我也不好意思。”
妇人收回了手,说,“看姑娘也是个爽利的人,那我就开门见山说了。
你们家的情况我们了解一些,知道姑娘是个下乡知青,而且钢铁厂车间的工作也不适合女同志。
今日厚着脸皮上门,就是想和姑娘商量一下,这工作有没有出让的可能?”
“姜氏,你这脸皮确实够厚的,抢工作抢到我地盘上来了。”
房东大娘人未到声先至,话落一会儿就冲进了院子。身后同样也跟着一个妇人。
房东大娘狠狠的瞪了一眼她口中的姜氏,然后又看着苏宁说,“苏姑娘,你看你爸爸在那么多人当中,非挑中了我家的房子租,这说明咱们之间也多少有点缘分。
你对你手中的工作名额,要是有什么想法的话,是不是也该优先考虑一下我家?”
姜氏:“呸!臭不要脸的,人家苏振邦同志给了你工钱,让你照顾人家老娘,你却昧着良心把人看丢了。
精神有问题的老太太丢了这么些天,指不定会遇到什么危险事。
你真是良心被狗吃了,脸皮比那城墙还厚,你现在哪来的脸打人家孙女手里工作的主意?”
房东大娘心里咯噔一声,怎么把这茬忘了?
苏宁立马黑了脸,眼神冷冷的直盯着房东大娘,“是这样的吗?”
房东大娘心里直发虚,不敢和苏宁对视。
祈司佑说,“拿了报酬却不司其职,让一个精神失常的老人失联,你这和杀人有异吗?”
“不…不是这样的,我拿了报酬,我自然尽心尽力的照顾她。
我没有偷懒,我都是按照苏振邦同志的要求,去照顾老太太的。
只是那天我孙子突然发起了高热,我家里又没人,我带着她又不方便,所以我才把她锁在了家里,带我孙子去医院。
我也不知道,我锁得好好的院门,她是怎么打开?”
其实苏宁才不管老太婆在外面是死是活呢,但总要装装样子。
苏宁说,“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奶奶的走失,大娘你难辞其咎。
而且既然你照顾我奶奶,我爸已经给了你报酬,那我之前说的用剩下九个月的房费,感谢你对我奶奶的照顾之情,大娘收着烫手吗?”
祈司佑:“苏宁,咱们还是报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