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照着记忆,向这具身体的家走去。
“哟,这不是苏家的小丫头吗?你这是咋了?怎么浑身湿漉漉的?”
一个头发花白的精神老太太,在树下逗孙子玩儿,看着苏宁过来,惊讶的问着。
苏宁敷衍着说,“没事,就是不小心被畜牲踢进河里了。”
清理了原身记忆的她,当然知道踢原身进河里的人是谁,可不就是这具身体同父异母的二哥吗?
去告他,成功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人家有一个护犊子的爹。
而且虽然这具身体的芯子换了,但是在外人看来,人就还好好的,轻拿轻放的惩罚,没意思。
还不如自己动手呢,既省麻烦又痛快。
老太太啊了一声,一时脑袋打结,没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等她想多问两句时,苏宁只留给她一个背影了。
这里是京市,苏宁家住在一个大院子里,不过这座院子却住着好几户人家。
东边一排有五间厢房,苏家住了三间,另外两间是一户姓罗的人家在住。
苏宁走过去,罗家的老太太刚好开门出来,惊讶的说,“咦,宁丫头,你这会儿不是应该在厂里上班吗?咋湿漉漉的回了?”
这个大院里的人谁不知道,苏家的宁丫头简直就是拼命三娘。
别人吃饭,她在工作,别人休息,她也在工作。
就连晚上都要加班很晚才回来。
自从她去厂里上班了,这大中午的出现在大院里,还是头一次呢?
“我不小心被畜牲踹进河里了,回来换身衣。”
罗老太太也有点发懵,什么畜牲还能把人踹进河里?
“哦,这样啊!那你快去换吧!”
苏宁点了一下头,就径直走开了。
罗老太太疑惑地看着她的背影,总觉得今天的苏宁丫头哪里不对劲,但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苏家虽然占了三大间房,但是苏宁容身的地方,却只有厨房隔间里两块木板搭起来的小床。
苏宁打量着黑乎乎的小隔间,小是真的小,除了一张小床的位置,转个身肩膀都能碰到墙。
而那张小床就小的可怜了,睡梦中翻个身都极有可能掉下来。
苏宁把身上的湿衣服换下来,没有忙着洗,也没有急着晾。而是迫不及待的出了小隔间,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