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明点头，两人很快在夜色中分开。

白老暂且把带走的人安顿好了，一路魂不守舍的回家，进了家门还觉得身上的凉意并没有被驱散。

他偷偷把那些人保下来，是因为他相信他们的为人，当时他们犯的错也很有蹊跷，明明处处存在问题，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查不出明确的证据来。

他不敢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这太危险了，很有可能会让他好不容易保下来的人再出问题，但他跟白显靳说过。

“爸，你怎么了吗？”

白显靳病弱的声音响起，白老如梦初醒一般，看到了灯光下他没有丝毫血色的脸，这么多年来一直如此。

他比他还像一个迟暮的老人，简直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病发后一睡不醒。

“爸，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白老艰难的笑了一下：“算是吧，还记不记得我之前跟你提到的那几个不知道被谁算计了的下属，之前被算计了，没能查出真相，一直到现在没有结果不说，竟然又出事了。”

他长叹一声，将刚才发生的事复述了一遍，躺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做出疲惫的姿态来：“之前我就很疑惑，算计他们根本没有太大的意义。”

“他们只是几个普通人，没有身份背景，工作上也接触不到核心，我是觉得他们实在无辜，才去帮助他们，但除此以外，他们也接触不到和我相关的事，甚至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这让我怀疑那个人从一开始就是冲着我来的。”

他睁开眼睛转向安静听着他说话的白显靳：“有人想让林晚知道我想要对她不利，从而让林晚对付我，你说这个这么神通广大的人会是谁？”

白显靳认真思索，而后摇头：“我也想不到。”

白老看着他，反复欲言又止。

以前的工作很忙，能够陪在这个儿子身边的时间长不长，白白照顾他的大多都是家里的阿姨佣人。

一直到他年纪大了，逐渐感受到了年老的危机感，意识到需要为自己的孩子做些什么的时候，才有更多的时间能够陪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