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们彻底没话说了。

车子在天鹿公司楼下停了下来,安宁打开车门后突然又对我说了一句:

“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现在的我只有和他们的记忆,如果没有他们,我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但不管怎么说,还是谢谢你,谢谢你帮朱妈妈垫付这么多费用。”

我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沉默了两秒后,才说:“安宁,你真的变了。”

“或许吧,我只是觉得她想把我留在身边不算什么错,也可能我不能站在你的角度上去思考这个问题,我现在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回答,对不起。”

我看着她如今这副模样,只感觉她越来越陌生了。

安宁那句“谢谢”和“对不起”,像两把冰冷的钥匙,瞬间锁死了我所有试图解释或争辩的冲动。

它们礼貌、克制,却也带着一种拒人千里的疏离感,清清楚楚地在我们之间划下了一道界限。

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她最后那句轻飘飘的道歉,也隔绝了她走向写字楼大门的背影。

那背影挺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单薄和倔强。

我坐在车里,双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引擎低沉的轰鸣声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却压不住我心口那股翻腾的、混杂着愤怒、失望和巨大无力的浊气。

“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