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守稚没有丝毫迟疑,一眨眼就站到了年管家身边,还落后几步,把脑袋仰的高高的,坚决不能给自家老爷丢脸。
白管事和赵老四又聊了会儿,就有下人说饭菜已经备好了。
站到脚麻脖子酸的符守稚又想扭过屁股跑路,只是被眼尖的老管家抓着训了一顿,“成日里没个正行就算了,如今在客人面前也不知礼数,连累老爷没脸。”
“年伯,你又不是不知道,前段日子……”
“话都说出口了,你还能吃回去啊?”年管家面容严厉,“待会儿跟老爷吃饭,得懂点规矩。”
“啊,还要跟老爷一起吃饭?”
年管家瞪了他一眼。
符守稚立即道:“年伯,你放心吧,我走到外面,没有哪吃不开的。”
年管家叹了口气,“这几年世道动荡,生意难做。老爷年纪大了,身子骨不比从前,熬了小半年就长了不少白发。”
他理了理情绪,苦口婆心道:“你年纪也不小了,以后少去外面遛街串巷,没个正行。老爷昨晚还跟我说,早点给你娶个媳妇,看你是自己做个什么生意,还是去白家做事,都随你喜欢。”
符守稚脸上闪过一丝黯然,随即又嬉皮笑脸道:“年伯,我年纪还小呢,娶啥媳妇。”
“你也不害臊,老大不小的人了,要是成亲早,孩子都抱在怀里了。”年管家越说心里越没底,他看了眼符守稚,不太敢想这小王八羔子当了爹是啥样。
符守稚撇撇嘴,“外面的好姑娘还没瞧够呢,娶啥媳妇啊,而且我还没攒够钱呢,将来拿什么娶十个八个婆娘。哎,年伯,你年轻时就没想过多娶几个媳妇?”
他摸着下巴绕着年管家转了一圈,“难不成没有我这么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不得姑娘喜欢?该不会跟老爷一样,是个锯嘴葫芦吧?那可就难怪了。”
年管家抖了抖袖子,行嘞,甭说,这就是个不开窍的。
“年伯,你不会是怕年婶吧?怕媳妇可要不得,大老爷们的威风往哪摆。”
年管家赏了他一个“滚”字,背着手走了。
什么怕媳妇?男人的面子,在外面一分一厘都不能丢,但回家了,怎么舒坦怎么过。
就像再凶悍的婆娘,到了床上,还不是得听爷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