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宝奇怪道:“爷爷,徭役跟天地老爷有什么关系?应该去拜皇帝才对,说不定他一高兴,就不修路了。”
赵老头心梗,“那皇帝是我们想拜就能拜的吗?真管用,也不会年年招徭丁了。”
虽然蓉宝也不喜欢皇帝,但还是忍不住为他辩解一句,“爷爷,我们县的徭役都是县令安排的,皇帝才没空管呢。”
赵老头不理她,想着要是自己老妻在,这会儿还能聊上两句。
“六郎也真是的,好端端的说这事干啥?现在好了,过年大家伙都开心不起来。”
蓉宝还记着仇,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六哥也太不会说话了。”
赵六郎进门,刚好听到这句话,“蓉宝,就是你在背后说我的坏话?”
他揪住蓉宝的辫子,“小矮子。”
蓉宝双手捂住头发,气道:“你才是小矮子。”
赵六郎怪腔怪调道:“我是小矮子。”
蓉宝仰头深吸一口气。
赵老头眉头皱的很紧,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六郎太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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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过年村里就不是很热闹,今年因为南阳府徭役的事,大家伙心里又快活不起来,生怕年后被抓徭丁。
要是在县里还好,隔山岔五可以去送口饭,看一眼,但要是去了潭州,山高路远的,连个消息都打听不到。
万一出了什么事,就连最后一面都见不到,谁能笑的出来。
“冯婶,你今天不去赶集吗?”
冯氏扭头,就看到蓉宝坐在雪里。
哎呦,这大雪天,不冻屁股吗?
正想着呢,就见赵六郎也在,手里拿着一根绳子,冯氏顺着绳子看去,这才发现下面还有个小爬犁。
“村里都说年后要招徭工了,哪还敢乱花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