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老三的忙是大家伙有目共睹的,那身上掉下去的肉就是证据,但赵老四最近闲的很,不是去村里吹牛,就撸起裤腿下水摸鱼,比村里的小孩子还贪玩。
赵老四大上午的才出门,镰刀也没带,就从自家地里摸了几个甜瓜,边吃边过来。
“老四,你腿脚咋了?走不动路?”
村里的大嗓门吸引到赵老头的注意力,汗水挡住了视线,他只能隐约看到一个人影,晃晃悠悠。
他直了直腰,抬头往太阳上看了一眼,又马上被刺的低头,“老四,闲着呢?”
赵老四加快脚步,提声道:“不闲。”
他把手里的甜瓜一人分一个,“刚刚去下河村买了几只兔子。”
赵老头把手在麦秆上擦了擦,接过甜瓜咬了两大口,“这瓜不甜,还是去年你娘买的种子好。”
“爹,咱家要这么多菜里也没用,不如多种点甜瓜,外面卖七八文一个呢。”
赵老头冷哼一声,“你以为瓜这么好种?咱家一亩地才出多瓜?哎,老四,我听说外面还有啥寒瓜的。”
他比划出人脑袋的大小,“这么大个头,经吃。”
“爹,你听谁说的啊?南阳府都没这东西。”
“你不去打听咋知道没有?”赵老头吃瓜就跟吃馒头一样,“兔子多少钱买的?”
“十六文钱一斤,我买了几只肥的。”
赵老头没喊他下地,这活本来就不是三房四房的,赵老四把吴氏赶回家,看着麻雀犯馋。
地里干活的人中午吃饭都没回家,许灵桃和吴氏提着几个篮子来送饭,都是肉菜干饭,油水还足。
赵老头带着儿子坐在树荫下吃了一顿。
太阳正是最毒辣的时候,谁都没有立即去干活,赵老四拿帽子盖住头,睡的鼾声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