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赵家的女孩子都有自己的名字,不用整天下地干活,将来也不会被拿出去换彩礼钱。
其实有些坏人,往往就是从前受苦的人,因为她们没有的东西,也不希望别人有,她们做不到事,也害怕别人做到。
蓉宝去学堂念书,除了一小部分古板刻薄的男子会说十分难听的话,嘴更毒的就是女人,她们了解自己在乎什么,所以说出来的话就像刀子一样,能将人从头到脚都剥开。
何其刻薄,何其愚蠢。
老杨头领着两人去酒楼吃了一顿大餐,价钱高,东西少,味道也一般。
蓉宝放下筷子,“姥爷,我下回带你去我三伯母的店里吃,一百文能吃好多好吃的。”
老杨头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是觉得这菜不好吃还贵,他自己确实也有这样的感受,以前年轻的时候总爱往这些气派的酒楼挤,好似自己从里面出来,身份都要高一等,如今再吃,却只觉得那份心气多么的荒谬可笑。
他领着外孙下楼,外面过路的人多,往这座酒楼看的人更多,也许再过几年,他们进楼吃饭,会觉得这大酒楼的菜确实味美,可再过十年二十年,他们再来,估计就只剩失望,原来让自己期待那么多年的东西,也不过是些寻常滋味。
杨氏和赵氏去了十来天还没有回来,要不是给家里寄了一封信,老杨头和赵家非得以为他俩出了啥事。
蓉宝没有像上回一样难过,她回家放下包袱就拿着书和笔拖着老杨头去放风筝。
下午的人多了很多,她从人堆里找到卖风筝的几个姐姐,只是不见那个年纪最大的。
有人解释,“她前两天嫁人了,夫家离的有些远,没法再过来卖风筝。”
蓉宝有些失落,她把美人风筝放在地上,自己盘膝而坐,撑着双颊发呆。
众人没想到她真的会带着书过来,便小声问道:“可以教我认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