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野把她因为愤怒,而越发颤抖的身子抱得更紧了些,低哑的声音带着哭腔,哀伤至极地说,
“我怎么可能认错,你是我仰望了四万八千年的人呀,看着你从倔强少女变成至高神明,一颦一笑都在我笔端血液,怎么可能认错?”
白釉堵住耳朵,眼角甚至被逼出几点晶莹的泪花,因为激动,脸颊更红了,干裂的唇甚至流出血来。
“好了好了,不说了,”江明野将杯中的水用内力加热,又喂到了白釉的唇边。
白釉浅薄破碎的唇瓣刚碰了一下杯壁,黏下破碎的干皮和血迹,疼得深吸一口气,
“嘶——疼。”
说完,便将脸在他怀里又埋了埋,像只鸵鸟一样,拒绝喝水了。
身上一会儿冷,一会热,全是虚汗,黏腻地难受,又没有力气,白釉本就是个肝火旺盛的老神仙,越发觉得五内俱焚了。
忽然,两只手指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下巴,凉飕飕的两片柔软带着温度适宜的水,渡到了她干涸的嘴里。
带着木质香味的暖流,滋润着,着了火的喉管,唇瓣上一点凉,也恰到好处的怡人。
温柔的缠绵,如沁人心脾的春雨,无声滋润着。
白釉病的难受,哪里都不想动,在他看来,倒像是破天荒的乖巧。
为了避免越陷越深,少见的,这个缠绵带着几分克制和君子之风。
温热的木香触感很快消失,白釉连表示不满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能回味似的,舔了舔自己的唇角。
被烧灼到妖粉烂漫的一抹,在红唇上一闪而过,江明野梗在喉咙中的一团火,瞬间滚到了不可说之地。
他默念了几遍清心经,将炉子上已经滚了的汤药端到了白釉的唇边。
“yue……”
刺鼻的味道刚一传来,白釉就呕了。
喂口水都这么难,更别提这苦汤药了。
白釉任性的很,别管你如何捻磨,她的朱唇愣是不开。
“釉釉,我这里有一颗糖哦,你乖乖喝一口药,我就喂你吃。”
说完,就拿了一颗糖果放在了白釉的唇边,甜丝丝的葡萄味流进她的牙缝,清甜的芬芳在舌苔上绽开。
白釉张开了嘴,连带着江明野的手指一起裹住,灵活地将他指尖的软糖盗走,囫囵吞进腹中,却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吮起他的指腹。
小面积的麻而酥迅速扩至全身,漆黑的夜,像是勾引着最清醒的人尽情沉沦。
夜色浓稠,空气稀薄。
神明烧昏了神志,变成了又甜又欲的小撩精。
想比往日的她,烫的惊人。
*
白釉不喝药,身体本身的防御系统也没有针对发烧的抗体,平常人睡一大觉,喝碗热汤就能恢复大半的病症,她却还是烧的昏昏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