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杜风雷(真)的执念再次显现出来,看着他。“你忘了吗?必须要让杜月怜喊我一声阿耶,我才能消失。”杜风雷(假)无奈地说:“那她不喊,我有什么办法?!”
杜风雷(真)叹息道:“我穷极一生,都无法做到,更何况是你呢?”此时,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杜风雷(真)恋恋不舍地看着屋外,随后化作一缕烟消散。杜风雷慌忙将鞋穿好,将血迹擦干,开门。
杜月怜一身白衣入内,幽幽地看着杜风雷,捧着一盏茶进屋,端给杜风雷。“我看今日郭籍不在,就给你端杯茶吧。”
杜月怜将茶杯递给杜风雷,眼神紧紧盯着杜风雷接过茶杯的手。杜风雷吹了吹茶水,喝了口,突然想起了什么,将茶杯放在了一边。“我……不怎么爱喝茉莉花茶。”
杜月怜说道:“对,我怎么给忘了。”杜风雷发现杜月怜看着自己,连忙掩饰紧张的情绪。“怎么了?这么看着我?”杜月怜说:“今日是阿娘的忌日,你忘了吗?”
杜风雷尴尬地说:“瞧我,最近太忙,居然给忘了!该死该死!”杜月怜接着说:“不妨事,清早我已去给阿娘烧过纸了。”杜风雷愧疚地说:“是我疏忽了。”
杜月怜又说:“我在回来路上,路过浔阳楼,当年你没有陪阿娘看的那出戏,又要上演了。”
杜风雷问道:“是吗?”杜月怜眼眶红红的:“还记得那出戏的名字吗?”杜风雷尴尬地掩饰:“都过去这么久了,自然是不记得了。”
杜风雷想起了刚刚执念与自己的对话。“必须要让杜月怜喊我一声阿耶,我才能释怀。”
杜风雷对着杜月怜说:“不如,我们一同去看,就当做是对你阿娘当初的弥补。”
杜月怜惊讶道:“当真?”杜风雷笑着看她:“嗯,包场,单独请我家怜儿看戏。”杜月怜有些感动:“好。”杜月怜眼神复杂。
夜色渐浓,繁华的长乐城笼罩在暗金色的阴云之下,一片氤氲。浔阳楼外,鼓声震天,大门敞开,门前红灯高挂。
门口站着两个小厮。他们的身后跟着七八个天师,其中一个将银票递给小厮。白天师说道:“今日这场子,我们天师府包了,不许外人进来。”
小厮恭敬地说:“客官里面请。”杜月怜有些慌张地拉了拉杜风雷的袖子:“等一等。”杜风雷疑惑地看了看杜月怜:“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