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对面的酒楼?”
这些时日,左春花不少上街,对于这座酒楼她有印象,因着戏楼的缘故,那里人流不断,酒楼的客人终日络绎不绝,不像是要倒闭转让的样子。
“转让的原因问过了吗?”
“问过了,说是家里出了事,急需钱用。我看那里位置好得很,掌柜也很好说话,而且之前做的也是酒楼的营生,咱们如果把那里租下来,装修一应的费用也可以省下来好些嘞!”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掌柜提醒我说,如果咱想要得抓紧,他转让的牌子一挂出去,进去询问的人没有几十也有十几了,如果咱们慢了,恐怕被别人抢了去。”
左春花点头,急忙起身往里屋取大氅来披上,同时使唤下人去备车,她披好衣裳刚走出门,又想起什么,再折回去,从妆匣上锁的格子里取出五百两银票揣进袖兜,才带着慕云急匆匆出府往朱雀大街走。
春初的晌午,是十二时辰里最暖和的时候,这个时候的朱雀大街也是最热闹的时候,马车到了街口便要寻个地方停下,再往前走,便要水泄不通了。
慕云小心翼翼地把左春花扶下马车,又从车里的炭炉里夹了一块小小的新炭填进暖手炉里,把暖手炉塞进左春花手中,才头前带路,领着她往里走。
要转让的酒楼位于朱雀东街中央偏西的位置,俩人走了半盏茶的时间,才瞧见酒楼高高的招牌,招牌下客流不止,一番欣欣向荣的样子。
“就是这儿了。”慕云停下,回头看向左春花,“我方才走的时候,让掌柜把转让的牌子摘下来了,省得有人捷足先登。老板您先等会,我进去跟掌柜打声招呼,再把您接进去。”
左春花不疑有他,点头示意她去吧。
慕云提裙缓步走进去,里头不管是大堂还是楼上的雅间,客已然满了,大家伙忙得脚不沾地,谁也没注意到她进门来。
她径直走到柜台,用手指敲了敲桌面,轻咳两声,忙着算账的掌柜一抬头,惯有的笑容立马僵住,几秒后,才干笑道:
“您、您来啦。”
慕云点头,“我家夫人已经在外头候着了,掌柜的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