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得到了大部分人的响应,众人纷纷质问左春花签合同的用意。
柴殊就现在左春花身边,听着周围人七嘴八舌的指责污蔑着她,心里十分不舒服。
他拧紧了眉头,狠狠的瞪了一眼众人,警告他们适可而止。
柴殊因为颇得左春花信任和培养,又是里正的儿子,在厂子里颇有威信。
有他警示,大家也不敢再明目张胆的指责左春花心机狠毒了。
然而,柴殊低估了左春花的心理承受能力了。
她从穿越过来,听过的邻里的诋毁没有成千也有上百了,就这些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她还不放在眼里。
况且,她也能理解。
这里的人不知道劳务合同这种东西,多少人一生困于一纸卖身契上,成为地位低贱的奴隶,终生没有自由,所以她不怨他们愚昧无知,因为这一切是时代造就的结果。
不过,看到柴殊将一群人治得服服帖帖的,她心里还是有些意外。
火锅底料厂正式运营还不到两个月,柴殊就已经将大部分的人心拧到一起了,果然是个能做领导者的材料,她的眼光也总算没有白费了。
想到这里,左春花忍不住笑了一声。
她这一声轻笑将正在安抚众人情绪的柴殊和大家的注意力一起吸引了过来。
见左春花还老神在在的模样,柴殊忍不住皱了皱眉,扔下工人们窃窃私语,大步流星的走到左春花身边无奈的苦笑:“春花啊,说归说,其实我也很想知道,你这突然整的什么合同究竟是作甚花样啊?它究竟有个什么作用?你要不说清楚,莫说他们,就连我心里都要心惊胆颤一下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就在他们面前替我说话了?”
左春花似笑非笑的打趣。
柴殊噎了噎,摇摇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的道:“因为我相信你不会像他们说的那样,你不是那样的人。”
他的语气是那样的笃定,让早已有心理准备的左春花也忍不住微微动容,更让后一步走过来的晏适下意识的心脏一沉。
他冷哼了一声,看着两人几乎挨到一起的肩膀,心中越发不爽,几步挤进两人中间,不咸不淡的插话,“春花的确不是那样的人,你相信她无可厚非,但能不能不要离她这么近,这样对她声名不好。”
看着突然被晏适藏到身后去的左春花,柴殊眉头一拧,以往时常扬着爽朗笑意的脸上顿时多了两分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