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适摸了摸鼻子,老实闭嘴。
左春花哼了一声,别开头 ,却不曾想正正撞上了柴殊的眼睛。
他似乎已经看了她很久了,被发现后,笑得有些不自然。
“我妹妹……是真的吗?”柴殊苦笑着问。
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猜测,堂上的审问也快要到结尾,他还是忍不住想要向左春花再求证一下。
“我是在你说的那个山林里找到张燕她娘的,她当时被捆了手脚,若是再晚去一步,可能就……”
左春花掩去了后面的话,柴殊却是从中听出了妹妹的狠辣。
他目光复杂的看着堂上趴着气息微弱的柴悦,心中有一瞬间的疑惑。
明明一家人从小都娇着,惯着,宠着她长大的,她为什么会变成了这样呢?
“柴悦,面对张燕的指认,你可还有话说?”
“我是冤枉的,她们污蔑陷害我,娘,是这个小贱人联合左春花一起污蔑陷害我,你要帮帮我啊!”柴悦祈求的看着赵氏。
这堂上,唯一能帮她说话的,就只有赵氏了!
赵氏一直不肯相信自己乖巧听话的女儿会做出下毒甚至害人的事,此刻听她喊冤,顿时脑子一热冲出来跟着喊冤。
“大人呐,冤枉啊,悦儿近日身体不好,连桶水都提不动,她如何能将那张燕她娘搬上后山那么远去?民妇倒是听说左春花也时常出入后山,她又素来与小女有嫌隙,说不定正是她借着下毒一事联合张燕贼喊捉贼啊,大人!”
赵氏一边喊冤,一边哭。
本来打算事不关己等闵炳破案的左春花闻言,脸色倏然一沉。
呵呵,这还真是锅从天上来啊!有赵氏这么个是非不分无脑护犊子的娘,柴悦变成这样她真是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了!
左春花扯了扯嘴角,讥嘲着站出来直面赵氏。
“你说我贼喊捉贼诬陷你女儿,赵氏,你可知我养殖场里被毒死的所有乌鸡,价值多少银子?”
左春花眼神没有丝毫温度,赵氏对上,心中不免有些惧。
她咽了口口水,才艰难的出声:“多,多少?”